來火了:“炫兒,昨日不是問過了你是否同意去柳府提親,你自己答應了,今日你怎麼跑去柳府搗亂了?是我和你父親平日太驕縱著你,以至於你無法無天,拿英王府府的名聲開玩笑?”
“母親,你昨日未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是幫我去向那柳明豔提親!”喬景鉉面露尷尬神色:“若知道母親提親的物件是她,我定不會答應。”
“哦?莫非你在柳府還有中意的小姐?”英王妃緊盯著他不放:“那你現在告訴父親和母親,是哪一房哪一位小姐呢?”
喬景鉉看著父母雙親都在看著自己,心裡想,遲早這事情他們得知道,不如直接說了罷,於是坦然說:“回母親的話,兒子確實有中意的人了,她便是四房的十小姐,閨名喚作柳明媚。”
果然是她了,英王妃心中冷笑了一聲,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倒是我疏忽了,沒有仔細問過你。原以為你和那八小姐青梅竹馬長大的,一心以為就是她了,卻沒有想到你喜歡的竟然是那位十小姐,看來以後你得多和母親說說心裡話,咱們母子倆別成天像打啞謎兒一樣,這次差點出了個大岔子,對那位八小姐的閨譽也有影響。”
喬景鉉也沉默了下:“兒子知錯,我已經叫那媒婆說讓她去傳是柳府拒了英王府的親事,想必柳府也會另有說辭。”
“也好。”英王妃微微頜首:“你做錯了的事情自然該擔著些。”
“既然炫兒有喜歡的人,那明日便再遣媒人去柳府提親便是了。”英王爺在一旁摸著鬍子說,喬景鉉也連連點頭,聽著父親這話,他心裡美滋滋的,一想到媚兒終於能變成自己的未婚妻,精神頭十足。
英王妃看著這父子兩如出一轍的沒心沒肺,不由得蹙了下眉:“你們想過沒有?若是這般張揚著,那你們置柳府大房的臉面於何處?今日提親物件是柳府大房的小姐,被炫兒追上府去折了面子,明日又派人去給四房的小姐議親?你們的臉皮厚得可以去砌城牆,我可還要臉兒!”
“那該怎麼辦?”喬景鉉聽著英王妃的話,心中一急,趕緊追問:“是不少過了幾個月等著這事兒淡了再去柳府提親?”
“雲州別院的時候我便見過柳府十小姐,”英王妃看著自己兒子的眼睛突然間閃閃發亮,衝他微微一笑:“只是我卻不是十分滿意,這位十小姐,本是一個庶出的女兒,她的母親起先只是一個貴妾,這身份怎麼能配得上你?”
喬景鉉聽著英王妃的話,似乎是不同意,大聲的反駁起來:“媚兒的母親原先就是正妻,只是因著安平公主幹涉,才由妻降為貴妾,現兒她又是正妻了,如何身份不合?兒子以為是極其穩妥的。”
八字還沒一撇呢,就這般護著她與她那個母親了?英王妃心中更是不喜,若是娶了回來那還怎麼得了?滿眼裡頭都是媳婦,沒自己這個母親了!她正色對喬景鉉道:“我不管她母親原來是不是正妻,反正曾經是做過貴妾的,說出去名聲便不好。你想娶柳府這位十小姐也不是不可以,先娶了正妻,再娶她做平妻,等著以後封做側妃便是了。”
聽到這話,喬景鉉“霍”的一聲站了起來:“不行,母親,媚兒不能做平妻,我也不要別家的小姐,我的妻子只能是柳明媚,沒有別人!”
英王妃吃驚的看著喬景鉉激動的神色,突然之間,心裡對那柳府十小姐有了深深的恨意,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炫兒,現在眼裡只有她,竟然為了這個十小姐,公開和自己頂撞!這怎麼能行?炫兒怎麼能對一個女子如此迷戀?她氣得胸口發悶,指著喬景鉉道:“你給我坐下來,好好聽我的安排!”
英王爺在旁邊看著氣氛不對,趕緊打圓場道:“有話慢慢說,別這麼著急!”順手扯了扯喬景鉉的衣裳,示意她坐了下來:“你聽你母親的,你母親見過的人可比你多了不知多少,自然比你看得透徹些!”
喬景鉉看了看母親的臉色,自己也覺察到有些衝動,訕訕的坐了下來:“母親,孩兒只是一時急躁,頂撞了母親,望母親大人恕罪。”
看著兒子懊惱的表情,英王妃揉了揉胸口,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道:“炫兒,你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辛辛苦苦把你養大,難道我這個做母親的還會害自己的孩子?你今年十七了,也該議親了,到明年就可以迎娶新婦過府,母親就叫她打理中饋,把這英王府放手給你們去,自己也樂得輕鬆輕鬆。那個柳府十小姐,年紀小,到現兒還未及笄,恐怕還得等著後年才能進門呢,難道你就這麼不顧孝道,不願早點有人來幫母親分擔點事務不成?再說娶妻娶賢,只要是個賢惠的就可以做妻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