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吧。其實我是陛下安插在那兒的人,我的作用就是為陛下收集情報。至於認識青蕪,那真的是一個巧合呢。”
也許是感覺我是青蕪的人,他對我並沒有什麼隱瞞。我倒還真是懷疑過他的身份,但是慚愧,以本神君被話本子腐蝕了這麼些年的腦袋,著實想不到他是小皇帝安排的暗棋。我一直以為是小皇帝看上了沈晉,才會讓青蕪給他弄進宮的呢……咳咳,本神君著實有些猥瑣了。
見我臉色不定,沈晉有些擔憂,“怎麼了,卿泠姑娘可是哪裡有些不舒服?”
我趕緊擺手,不能暴露剛剛的真實想法,但沈晉顯然是不相信我的敷衍,臉色還是帶著懷疑。我只好想著法兒轉移話題,希望他不要在糾結在這個話題上了。
“剛剛聽沈公子撫了一曲,琴音清泠,如珠落玉盤,清脆悅耳,十分好聽。不知是何曲目?”
“這便是讓青蕪一曲成名的《鳳求凰》了,莫非卿泠姑娘沒聽過?我還以為,青蕪撫給你聽過呢。不過卿泠姑娘應當是沒聽過青蕪彈奏的,不然也就不會這般誇讚我了。”
我想了想,在日月合虛的時候,青蕪倒也會些琴音。但是因為她彈得並不是最好的,是以她也不怎麼愛碰琴,我倒還真沒聽過青蕪彈琴呢。這四海八荒,琴撫的最好的,卻是不才的本神君。這句話倒真不是謙虛,我撫琴最好,並不是我有什麼天分,恰恰相反,我只是因為撫琴太多年了,這才練就一身好琴藝。
塵世裡不是說了麼,勤能補拙。任誰撫琴撫個幾萬年,想琴藝不好都難吧。我撫琴多的原因便是,我的武器便是一把琴。所以這種關係到面子裡子、吃飯保命的技能,我是練習的再認真不過了。
“沈公子謙虛了,不過已經這般晚了,你怎會還未入寢,反而來到這僻靜之所一個人撫琴?”
“只是睡不著罷了,又不想驚擾了大家,這才找了處無人之地,自己想獨自撫會琴。卻不想,這琴倒是撫的值得,竟偶然得知了卿泠姑娘的真正面貌呢。”
“沈公子你這三更半夜在此撫琴,幸好碰見的是我,若是其他的什麼妖怪,只怕是連精魄都沒了……”
我聽他那樣說,也起了玩笑的心思,便調侃他。他素來是臉皮薄的,一聽我這句話,耳根子又燒了起來。聲音軟糯,他卻笑開了臉。
“卿泠姑娘說笑了……姑娘喚我沈晉便好,喚公子便是生疏了。”
我一怔,他這麼一句話說出來了,我便是也要客氣的回上一句的。奈何我卻是壓根不想讓他喚我名字的,那太容易讓我想起前世。我抿了抿唇,終究是躲不過他那期待的眼神。
“那好,以後沈晉便也直接喚我名字吧,不用姑娘來姑娘去的了。”
他嘴角輕揚,明顯十分高興,眼裡劃過一絲得逞的笑,整個人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
“嗯,卿泠。”
我怎麼覺著,我像是掉進了他的陷阱裡一樣呢?
“時候不早了,我送卿泠回房間吧,早些兒歇著,天涼,仔細別凍著自己了。”
他這麼一說,臉上還有些遺憾,明顯是在問我為什麼沒穿那件披風。但話音一落,他就反應了過來,既然我不是凡人,又何需那件披風呢。他的臉色突然變得不好,沉默著收了琴,將我送回房間的路上都沒什麼精神的樣子。他不說話,我也樂得自由,便也就沒開口。
我早就知道,這男人心,才是真真的海底針呢,沒事兒你千萬別亂猜。你看那景墨老妖怪,每天的心思不就是變化無常麼。
想到了那老妖怪,我的心情也頓時不好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過50了,好開心,也不知道收藏什麼時候能破百啊?…好吧,這暫時只是一個奢望,,(∩_∩)
☆、太廟刮妖風(五)
夜深了,整個太廟裡幾乎都沉浸在一片暗色當中,卻有一個地方還亮著微弱的光,那就是楚遇的房間。
小莫子端了一杯新泡的茶,放輕了腳步走了進來,似乎怕打擾到那個正在皺眉看奏摺的人。楚遇聽到了聲響,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小莫子,展開的眉頭微微放鬆。
“小莫子,你先下去歇息吧,朕將這幾個摺子看完就去歇著了,你無需陪著朕一起勞累。”
“陛下說的什麼話,陛下不睡,小莫子又怎敢先下去休息呢。自古以來,也沒有‘主子受罪,奴才享福’的道理啊。”
小莫子的話才一說完,楚遇就想到了某個寵丫鬟無度的女人,不禁笑彎了嘴角,心情好像也好了一些。他揚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