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水老捋著那沒剩幾個的鬍鬚說道。
水柔美目驚喜連連,破涕為笑,一下就抱住了爺爺的脖子,撒起嬌來。
敬陪末座的水潮長出了一口氣,抬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落日城安然茶居格清調雅的茶間,雕花復古的擺設陳列其中,遠處外廳茶女的琴音,杳渺潤耳,悠揚閒散。
老藤盤根的茶桌上,素有“甘露”之稱的蒙自茶徐徐入甌,碧綠漂浮,時起時落,茶香四溢。
兩個俊朗的年輕人,對坐品茗。
“老大,你倒是幫我想想辦法啊!”面窗而坐的那個,大口喝掉茶盅裡的茶,簡直是囫圇吞棗,焚琴煮鶴,無半點品茗雅趣。
“茶不是像你這麼喝的,要咀英嚼華,才能品出其中的神韻,你那是牛飲。”背窗而坐的那個,端起茶盅,先聞後品,譏笑連連。
“唉!講打,我打不過她,送給她的東西都給我撇了出來,可我就是對她死心塌地,夢迴纏繞啊!”又是一口牛飲進肚。
另一個面露無奈的神情,搖了搖頭,語出平靜的說:“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大公子。靈心其人,道心甚炙,對凡塵愛慾嗤之以鼻,將來必是個修真之人,你與她,沒有半點的可能。”
門簾一掀,一個黑衣人躬身入內,衝著背窗而坐的年輕人一抱拳,說:“有密報傳來。”
“講。”
來人看了一眼牛飲的那個,有些遲疑。
“這是無花教的大公子君月,是小玉未婚夫的哥哥,自己人。”年輕人淡然的說道。
“是,少家主,據報水家前日召開家族會議,水柔小姐哭泣上陳,問題的確出在試煉上,具**容不祥,只知道會議後水老態度大變,近日要見一見那個貧民學子北星。”黑衣人態度十分的小心。
啪的一聲,茶盅被摔在地上。
“出爾反爾,當我展青好欺負嗎?”
原來這兩位一個是四大家族展家少家主,有“三子如龍”美譽的展青,一個是剛剛幫助展家平定外禍的晨曦城無花教大公子君月。
“年初水老頭在我的大力配合下,訂了咱家相當於年產量百分之七十五的銅鐵份額,條件是同意水柔與我訂婚。然後日夜開工,準備把製造的兵器全部銷往青嵐大陸,他哪裡知道我早就防了他一手,只要在水路扣住這批貨,就等於捏住水家的七寸,到時予取予奪,憑任我意。不識抬舉的臭丫頭,是你逼我走這步棋的,《武兵寶典》,本來我想等個十幾二十年,這回,我是人也要,水家的寶貝也要,哈哈哈哈。”
展青陰毒的一面**無餘,旁邊的君月更是臭味相投的伸起了大拇指。
“少家主,北星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嗎?”
“這等賤民,跟本不配我出手,你不著痕跡的把這個訊息傳給芒鋒那笨牛,讓他去對付那小子,一定會很精彩的,等著看戲就好。另外,傳話下去,取消北星家裡原訂一年的木工活計,也不允許落日城中任何人找北家做工,斷其生機。敢與我展青搶女人,他一定會家破人亡。”
黑衣人面色蒼白,躬身答是,消失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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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被逼出手
小院中,邪孩一瘸一拐的走到我面前。
“北星,我邪孩從不欠人任何東西,但我欠你一條命,是你把我從狸獸的口中救了下來,我無以為報,只能給你一個承諾,異日你我御劍長空、生死對決之時,我邪孩讓你三次,以還今日之情。”
“胡說八道,你我是兄弟,救你是在情理之中,說謝字都多餘,何況其他。再說,你我怎麼能生死對決,你是不是沒睡醒啊?”
我抬手摸了摸邪孩的額頭,十分疑惑的說:“不發燒啊!”
邪孩沒有了往常的頑皮,黯然的看了我一眼,不再言語。
“二哥,我聽說仙子姐姐回來了,你不去看看她。”童桐嚷嚷著從門外走進。
我呼的站起來,柔兒回來了,她是不是一切都好啊!我的心不可遏止的一通急跳。
十幾天來,我渡過了離水之毒疼痛的初期,每晚不再嚎叫,咬著一截木棍,讓天巖他們把我綁起來,一個時辰的剜心刮骨,就像退了一層皮,累的我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可精神彷彿遊離於**之外,特別的清醒,對一些細微之事有著超乎尋常的敏銳,這也許就是水前輩所說的好處吧!不過付出的代價太過沉重。
七彩靈珠我一直貼身收著,從沒用過,我不想借助外力減輕自己的痛苦,不然會讓我道心不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