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兩人正嘰嘰喳喳,興高采烈的跑在了前面。
德蒙一個人跟在他倆之後,邊聽他們胡吹神侃,邊不時發出一陣陣的傻樂。
我遠遠的綴著,內心思索著梵尼的異常。
原來之前有一個大梵天的僧伽給梵妃雅送來一封信,看過信後的她面沉如水,若有所思的拖在了隊伍的最後,孜摩是剛剛過去的,二人在交流著什麼。
可以預想,一定有什麼大事發生,莫不是大梵天向梵尼通報了“荒野之戰”的詳細經過。
“妃雅,出了什麼事,讓你如此震驚?”
“啊!孜摩師兄,妃雅只是偶感不適,請勿掛心。”
偶感不適,這怎麼可能!梵尼是什麼修為,怎麼會被外疾所累,可她額頭的一排細汗又怎麼解釋?陪在自己心中的仙子身旁的孜摩是一頭霧水啊!
而梵妃雅卻毫無心思理睬孜摩的呵護之情,她現在滿心的難以置信,滿心的震驚,她的玉手不可遏制的在抖,在抖……。
青嵐“十二神僧”排名第三的“知性”頂果大師的神識幾乎被廢;“四大神僧”外傷嚴重,能不能保住肢體完整還有待商榷;“虛相”紐舒大師傳聖師法喻,那個人竟敢不理不睬,硬是訛去了三十萬金,才肯放過眾人;“四大神僧”聯手與之對戰竟落下個如此結果,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就是布扎口中那輕描淡寫的“留不住手”,這就是他避而不談的原因。
他到底是什麼人?他到底還有多少秘密?他為什麼給“伽河大公”桑跋三十萬金?那對母子怨靈背後有著怎樣的故事?他與布扎的宿衛之行發生了什麼?他的修為到底有多深?他真的已經臻至了“幻覺契相”的高度?
一個又一個念頭閃過,一個又一個思緒流逝,梵妃雅有點理不清楚,她只記得“虛相”紐舒大師給北星的幾句評語:“此子大修為,心有善惡,神魔一線,梵尼任重而道遠,當以心化之,導其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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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花都劫數
“大哥,你快點,看,那就是龍城。”
布紮在前方朝我不停的招手。
望著遠處偌大的、模糊的建築群,我心中也泛起了絲絲的期待,這就是有著“情人花開,粉紅溢彩”傳奇的“花都”!這就是有著“天河注水濟蒼生”傳說的龍城!它到底是一個多麼美麗動人的地方,值得人們如此的嚮往,追捧和頌讚。
咦!這是怎麼了?前邊發生了什麼?
有許多人,男男女女的,老老少少的,個個面色蒼白,神情慌張,如同躲避瘟疫一樣的慌不擇路,四散逃離。
神識急出,向極遠處彌散。
一幅無比悲慘無比淒涼的場景,一幅令我震驚令我詫異的一幕,一幅這一生我都無法忘記的畫面,映印在我的腦海中。
兩個頭罩黑紗,圍著灰色披肩的彪形大漢正在揮舞著手中的長鞭,鞭鞭見血的抽打著兩個稚齡的孩子。
“畜生,該死。”
我不敢相信神識察知的一切,足足呆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一句發自魂靈的怒罵出口,我消失在原地。
“老大,等等我……。”
布扎發現了我的不對,緊隨而至。
嘭的一聲,那兩個還在揚鞭的彪形大漢如皮球一樣被彈飛,二十丈幾外,他們似兩灘稀泥一般平拍在青石道上,血漿四濺。
我的身形突兀的出現在那兩個血跡斑斑,骨斷筋折的孩子旁邊,緩緩的蹲下身子,我輕輕的伸出手,託著上邊男孩的胸口,把他一點一點的抬起。
那男孩早已陷入了生死迷離的狀態,可他本能的在守護著身下的女孩,雙手死死的攥住兩把蓬草,儘管他的手指已經脫節,儘管他的手指已經青白,儘管他的人已經昏厥,可他就是不肯鬆手,可他就是不肯放棄。
這孩子用他的雙手支撐了一個生命的奇蹟,這孩子用他的身軀傳遞了一個世間的真情,這孩子用他的信念演繹了一個悽美的神話。
一種令大地顫抖的哀傷憑空瀰漫,一種使蒼天無法閉眼的悲憤遮雲蔽日,一種讓人間六月霜降的酷寒襲來……。
我還在託著他,靈力源源不斷的滋潤著他即將枯萎的生機,我不知道怎麼救他!我不知道這有沒有用!我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