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鎮和晨曦城的交匯處,一片好大的莊園就是。”
“啊好,你們不用擔心了,我這就去找他,如果好使,小女孩一時半刻就會回來,如果不好使,一切就聽天由命吧”
我抬腿走出了酒肆,走入了漆黑的小巷。
……
“於大”,這是一個我幾乎忘了的名字,當店老闆提起他時,我瞬間逼出了一身酒氣,整個人清醒無比。
這個人與我的緣份很厚,昔日展家老大為惡就是此人拉的皮條,當年一念之仁放了他一條生路,可誰會想到他罪惡滔天,可誰想到他就是那個黑心的礦主,不僅吞了哥哥一年挖礦的酬勞,而且把哥哥和母親棒打出境,致使抱病的母親再次顛沛流離,一路流浪到了口岸城,不久便撒手人寰。
如果說芒劍和展青是直接導致我家破人亡的主因,那麼這個於大就是喪心病狂的惡犬,他的貪婪和惡毒衍生的惡果,令我與最後的親人陰陽阻隔,無緣一面。
我怎麼會放過他,我怎麼能放過他,他不死,這個世間就真沒有天理了。
……
靜靜的站在大風鎮北邊的土路上,我的心苦不堪言,一身的仇恨無法昭雪,我愧對父母的在天之靈,愧對小丫妹妹,愧對很多人……。
天道院,是壓在我心頭最重的一座大山,我與它的糾纏剪不斷理還亂,該怎麼辦我毫無頭緒。
昊空真人、天巖和童桐的原因姑且不說,我有沒有這個能力也姑且不說,關鍵現在還礙著一個哥哥遺留的骨血,我的侄兒北念,他已是天道弟子,有一天,我要絕了他的宗根,他一定會恨我,一定。
密域逍遙子和極地灰鶴這兩個人是目前橫亙在我心頭的兩道無法逾越的屏障,我無法兌現承諾,我力有不逮啊
展青,這個半人半妖的王八蛋,哥哥的靈魂在他的**,成為了供他奴役驅使的陰靈,這事具體的細節我還不清楚,但有一點很清楚,我不能殺他,不能……。
“兀那小子,黑燈瞎火的站在路中間,你***不要命了?”
我候的人來了,神識一掃,一切一目瞭然,那個賣唱的小姑娘在中間的馬車上,已經衣衫全裸,於大的兒子看樣子是等不及了。
“混蛋……。”
一個剛要張嘴罵人的黑衣大漢倒下了。
“夥計們,抄傢伙,有刺客。”
刺客,這幫咋種真當自己是“皇上他二大爺了”,該死八個抄起兵器的大漢倒下了,又是兩個。
“吵吵,吵吵什麼?哎呦什麼東西絆著我了。”
一掀車簾,“皇上他二大爺”下來了,不過直接踩在了一具死屍之上,嚇得他**呀一聲。
那個拍馬屁第一的小眼黑衣人扶住了錦衣少年,他還算冷靜,沒有拿刀,不然他也死了。
“朋…朋友,冤有頭債有主,這…這是晨曦城展家於大總管的車架,你…你可不要搞錯了。”
我緩緩的向二人走去,他們在驚恐中後退,他們在絕望中後退,他們在連滾帶爬中後退。
一把扼住錦衣少年的喉嚨,我陰聲的說道:“小子,接下來的幾秒是你生命中最可寶貴的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我從一數到十,說幾條你父親的秘密,如果我感興趣,會留你一命,否則你將再也看不到滿天的繁星。”
“一。”
“混蛋,你是誰?你敢動我?”
“二。”
“我是四大世家展家家主展青的義子,我是展家大總管於海的兒子,普天之下……。”
“三。”
“少主,快說啊快說……。”“那個…那個……。”
“四。”
“我父親揹著我媽和四個姨娘養了兩個外室……。”
“五。”
“我父親的金銀珠寶都藏在我家的地窖裡……。”
“六。”
“五年前我父親曾經吞了展家一筆八萬金的礦款。”
“七。”
“王八蛋,混蛋,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八。”
“我媽告訴我,我不是於大的親生兒子,我還有個父親叫……。”
“九。”
“我父親當年惡事做盡,他現在幡然醒悟,開始吃齋唸佛,修橋補路,接濟窮人……。”
“十。”
“我不信,你***敢……。”
嘎嘣一聲,我掐斷了這個暴虐小子的脖頸,送他歸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