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的布扎終於開口,有點冷的說道:“北星,你想讓豐爾去死,就等同於要親手埋葬塔芒族,他們不會坐視代表族群希望的‘大巫卜’蒙難的,他們會拼盡最後一兵一卒,因為他們不知死,更不怕死。”
“呵呵,那又如何?”
我在步步緊逼塔芒族的同時,也在煎熬著布扎,我要知道這個大逍遙天神徒心靈的底線,忍耐的極限。
“如何?就是說你還要重演宿衛城那一幕,雙手**的泯滅萬千生靈,以一場無情的殺戮來懲罰另一場殺戮。”布扎急了。
“你說對了,以殺止殺,以血還血,這與你說的大自然弱肉強食的殘酷法則不謀而合。豐爾,你還在磨蹭什麼,等我動手,死的絕不是你一個人。”
我冷漠的回答完布扎的疑問,並高聲呵斥著那個正把自己的金冠傳給弟子的塔芒族“大巫卜”。
近一萬名塔芒族騎兵幾乎是連滾帶爬的翻身下馬,一瞬間就把豐爾和“種騍馬”圍了個水洩不通。他們銀亮的彎刀全部指向了我,寒光閃閃的刀鋒連成了一片,滴滴細雨淋打其上,雨沫四濺,氣氛空前的緊張,壓抑無比。
“混蛋,你們要造反不成?給我退後。”塔芒族的族長“種騍馬”發話了,他選擇了懦弱,他選擇了保命,他沒有一戰的勇氣和信念,血性盡失。
可結果哪?除我之外,天地神佛都不知道,哪裡又輪到他來做主。
我身形一晃,凌空出現在刀鋒之上,瞬間以靈力烘乾了衣服,並外放靈力成罩,周身頓時流光溢彩,亮如繁星,雨水隔體三尺飛濺,像極了聳立於無垠水幕中的光明之源。
一向敬畏神明,敬畏天地神秘的塔芒族人,他們最見不得的就是超越自然規律而存在的神者。
一時間噗噗聲不絕於耳,彎刀墜地,我在進一步的摧毀著他們好不容易鼓起的鬥志和信心。
“大巫卜”豐爾憐憫的注視著自己的子民,他逐一撫摸周邊眾人額頭上的大紅蒂卡,被撫者連忙跪倒,個個虔誠不已。
“北星老大,算了,咱們已經達成了任務。何必咄咄逼人,宿衛城流的血夠多了,不要再讓冤魂盈野,大地悲鳴了。”
雨中的布扎彷彿蒼老了許多,這麼一場**滔天的風雨足以讓他重新審視自己,是時候再下一劑猛藥了。
“大巫卜,此次你們在萊特平原設伏,核心目的是什麼?以誠意換誠意,你小心回話。”
豐爾完全明白眼前這個宛如來自異界的神魔話中的意思,他放了族長,表達了誠意,而自己如果不實話實說,那一死保全族群的條件成不成就難說了。
“回稟神者,萊特設伏是基蘭一位大人物謀劃的,我們的酬勞是宿衛城的千里沃野,目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埋葬你身邊的那為神者。”
“你說是我?”布扎二目圓睜,指著自己,一臉的驚疑。
“是的,所有這一切,都是為了布扎神者。”
看著豐爾恭謹謙卑的神情,布扎心中如遭雷擊,他似乎抓住了什麼,百年影蹤全無的“鬼靈族”現身了,那個為首斗篷人施展的草青色異力,屬自然之力範疇,天下只有一家,還用說嗎!自己怎麼這麼笨啊!他們聯手給自己織就了一張彌天大網,要不是老大,自己絕對死幾個來回了。看來自己一定要防著點黑天族的梵尼護法使魅爾,他“鼎世戡亂”是真,他的宗門仇視大逍遙天,欲坑殺自己也是真。
想通諸多關節的布扎,他突然含情脈脈,用一種近乎變態的眼神望著我,讓我頓時脊背生風,頭皮發酥,渾身不自在,我憑空橫移一丈,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我這一動不要緊,可嚇壞了外圍的塔芒族人,在豐爾的一通“車軲轆”話的安撫下,才恢復了平靜。
可布扎卻笑了,原來老大怕這個,呵呵,可找到他的軟肋了。
“豐爾,你所說的基蘭大人物,是誰?”
“布扎神者,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只拿著一張由基蘭國國主簽發的宿衛城土地讓渡詔諭,塔芒族只要協同來人完成任務,宿衛城就屬於我們了。”豐爾看了我一眼,小心謹慎的回答著布扎的問話。
“那個小夥子,你過來。”
我指著一直在“種騍馬”和豐爾之間跑來跑去的魁梧年輕人,他手中一直緊緊握著彎刀,是個性格堅韌的人。
“不可,你要幹什麼?”豐爾和“種騍馬”齊聲喊道。
呵呵,這兩個人的反應過於激烈,看來我是選對人了。我倏忽而至,一把將他拖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