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大,咱們怎麼辦?”
“等等再說。”
布扎眉頭微皺,突然,他想明白了這一番對話背後隱藏的寓意,他明白了我的心思。
“老…老大,你想借這對鬼煞之手,讓塔芒族絕種。”
“哼!你還沒有笨到家,不錯,我就是想讓那幫畜生永世不得超生。”我的回答不容置疑。
布扎沉默了,他深深感到我心中的冷酷,深深感到問題的嚴重。
“老大,不可以,塔芒族是青嵐大陸萬年傳承中的大苦難者,飽受摧殘。因虧欠他們良多,所以三大神殿才對其有些縱容和寬宥。加之塔芒族不與外族往來的脾性,逐漸養成了弱肉強食的野蠻文化,綿延至今。”
我不言不語,依舊盯著他不放。布扎黑臉一紅,繼續說道:“老大,這事至為複雜,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我布扎從未求過人,今天,我求你了,為塔芒族留下一條血脈,還他們一個公道。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
抬頭看了一眼那滾滾的紅霧,我嘆了口氣,有些落寞的道:“你等在這裡,看好桑跋。”
身形一晃,我撲向了虛空,耳中傳來了布扎情動的話語。
“老大,謝謝。”
瀰漫的紅霧在無情的吞噬著塔芒族騎兵的生命,哭喊奔逃聲不絕於耳。那些所謂的“巫卜”、“巫童”拼命保護的只是一小部分人,在這對吸食了宿主精血和靈魂的母子鬼煞面前,他們的抵抗是微不足道的。
“你們可以停手了。”我的聲音穿越了怨力,直接送到了母煞的核心印記中。
“不吞噬你已是網開一面,你還敢多管閒事。”母煞如風而至,言語間恨意濃烈。
我淡淡一笑,真誠的說道:“我不勸你放下執念,更不勸你忘記仇怨,恨,的確需要鮮血來平復,但不可殃及無辜。逝去的已經無可追悔,你要一直這樣流浪於天地間不成?你不怕再次被邪魔捕獲,成為他們的祭品、附庸和兇器嗎?即便你不怕,可你想過你兒子的命運嗎?永遠不見天日,永遠被天地所不容,這就是你想要的結局……。”
“住口,住口,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是你們,是你們讓我和我的孩子化身鬼煞,我恨天,恨地,恨人。這恨,就是傾盡伽河水也無法清洗乾淨,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我要吞噬你們的魂靈,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我就是要這樣流浪於天地間,不停的吸魂噬魄,不停的強大。終有一天,我會超越神佛,讓你們償還一切。”
我用憐憫的目光注視著這個被仇恨矇蔽雙眼的女鬼靈,我很同情她們母子的際遇,也真心想為她們做點什麼。人世間有許多仇恨必須要果報,有許多冤屈必須要昭雪,但過猶不及,若再加上一份痴心妄想,則是愚蠢至極啊!
“超越神佛,呵呵,好大的胃口。女鬼靈,我不想與你過多的糾纏,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們面前,希望你認真考慮。如果你願意散去一身的怨力,我可以做主,找一位神僧度你們母子輪迴轉世,不必再受痛苦的折磨,可否?”
“放屁,我憑什麼相信你,我憑……。”
“就憑我比你強大。”
一聲斷喝,我截住了她的下話。我知道,在如此仇恨面前,言語是蒼白無力的,最終解決問題的還是實力,可以毀滅她們的實力。
我雙瞳如墨,周身黑芒環繞,似乎風洞驟開,無情而霸道的汲取著滿天的怨力。
遠方,急的直跳腳的布扎忽然一愣,他發現那滾滾紅霧宛如翻江倒海般朝一個方向瘋狂的聚集,不,不是聚集,是塌陷,是被什麼正在吞噬。
那是什麼,紅霧的中心遽然出現一個黑洞,它在慢慢的膨脹,紅霧卻越來越少,直至消失殆盡。
緊接著那黑洞也漸漸消失,一個人彷彿一尊魔神,清晰得見。啊!是老大,布扎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再看,真的是老大,他在確定自己“老眼”未花的時候,心中迴盪著三個字“噬靈者”。
天空開始下起了濛濛細雨,草原上,塔芒族的騎兵已經四散零落,潰不成軍。
他們膽戰心驚的抬頭仰望,在他們未來生命的記憶中,將永遠無法遺忘,剛剛發生的,那屬於神的戰爭,那屬於神的瞬間,那屬於神的強橫。
看著手中黑絲籠罩下的那對母子鬼煞,我心中的滋味並不好受,這不是我想要的結局。
“混蛋,你也是個邪魔,殺了我們,你殺了我們,我們母子但求速死。”
我沒有理睬母煞那歇斯底里般的嚎叫,似乎在自言自語的說道:“這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