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施術者至為強大,對一個凡人精神封印,手段過於歹毒,此印想解並不是很難,只是……。”
“只是什麼?”
下首面色憔悴的雪姬急迫的問道。
思無暇聞言眉頭一皺,對於弟子的操切她很是理解,但如此沒有禮貌,令她有些尷尬。
灰衣人明顯看出了思無暇的顧慮,他不以為忤的笑道:“只是怕他承受不住我與你師父合力破除封印的精神衝擊,即便是封印解了,恐怕他也沒命醒來。”
雪姬傻了,她的面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瞬間萬念齊發,到底該如何抉擇?種種結果一一閃現,她銀牙一咬,無比篤定的說道:“天師伯,如鐵命隕前能不能讓他清醒一陣子,如果可以,雪姬叩謝天恩。”
“你起來!本宗不喜歡扭扭捏捏的繁文縟節,我只能告訴你封印可解,至於他能不能醒來,則全憑造化。”
灰衣人的措辭毫不客氣,可見其對旁人生死的極度漠視和極度冷酷,極其自我的性格。
實際上灰衣人是蠻欣賞雪姬的,能於紛繁複雜的心結中瞬間理出頭緒,剛毅果敢,明知不可為便不為,斷然選擇以自己男人的生命換回他片刻清醒,瞭解事實真相,瞭解仇恨,這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做出的決斷。
對於這件事情,灰衣人有著與思無暇不同的見解,他非常清楚,施術者是個至尊級數的修者,與一個凡人不可能有什麼恩怨,一定是雪姬的男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讓施術者看不過眼,才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如果出手相救,會因此惹來一堆的麻煩,但礙於思無暇的情面,又不能置若罔聞,他很佩服那個施術者的神識修為,他有心一會,何況他已經人在道顛,早已無所畏懼,報復,只是一句玩笑而已。
“天哥,援手之義,無暇謝過了。”
“暇妹,你我之間,謝字乃多餘之物。”
灰衣人望著思無暇那絕世的容顏,心頭湧起一股暖流,青春的記憶如潮水般襲來,他忘不了,那兩個人也忘不了,四大宗門,恩怨情仇,原就是一本爛帳,可彼此最初的那份情誼,倒還真不用一個謝字。
灰衣人有些忪愣,思無暇何嘗不是,她的記憶同樣回到了那段青春草莽的歲月,那段聯袂江湖的日子,昊天真人、逍遙子、灰鶴,加上她自己,千年前的“周天四傑”,橫掃修真界,光耀宇內,何等的風光啊!誰知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再難聚首了。
暗自嘆息一聲,思無暇收拾心情,淡然的吩咐道:“雪姬,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準備適用物品!”
屋外的龍家家主龍威聞言一激靈,這是說給自己聽哪!他連忙轉身就走,順便拖走了已經進入“極品花痴”狀態的弟弟龍浩。
外間,龍威臉色鐵青的把龍浩撇在了地上,並怒不可遏的喊道:“小刀,趕快把這個已然瘋魔的老處男弄到漠希去,如鐵現在生死不明,他竟有閒心盯著他的初戀聖女淌哈喇子,你是不知道啊!就剛才,我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我擔心他一個把持不住,撲了上去,還救如鐵,還救個屁,龍家都會因此大劫臨頭。”
那個叫小刀的漢子,腦袋越垂越低,他的神情無比的糾結,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倒更像承受著一種折磨,對!他正被爆笑與哀傷兩種情感折磨的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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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天道峰上
一道流光緩緩落在天道峰上。
“五師兄,就等你了,還不快著點。”
“催什麼催,小六,你是不是想累死俺啊!”
嘟囔歸嘟囔,風塵僕僕的天道院演武堂首座昊武真人一路小跑的緊隨昊風真人進入了天道大殿。
“俺來晚了,不過俺接到簡訊就祭劍回飛,一刻都不敢耽誤,嘿嘿,嘿嘿。”
殿內,天道院掌院昊天真人坐在上首,昊凡、昊空分坐下首的兩側,還有兩把沉香木雕大椅正等待著它的主人。
昊武一**坐在昊空的旁邊,端起茶碗就是一通猛灌。
對面的昊凡真人嫌惡的瞪了他一眼,院主昊天真人則是搖了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
“大師兄,人齊了,你看……。”
大殿的角落處,一張躺椅上,天道院至尊昊遠真人手握一把精緻小巧的紫砂壺,閉目垂眉,悠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