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惡臭的焦糊的氣味瀰漫,令人做惡。
眾人臉色煞白的降下,布扎沒有去管四散滾落的孩子,急忙拉著魅爾就地結跏跌坐,恢復著力量。
梵尼也是一個趔趄,她幾乎耗盡了她的全部能力。而孜摩和德蒙則強忍著疲憊的身體,搬動著孩子們。
突然,一聲尖細、淒厲、詭異的嘯聲在四野響起。
我玄而又玄的感到了一種危險,一種近在咫尺,一種徹骨的危險。
“小心啊!”
我一大喊出口,身影暴閃,一腳踢飛一個正飛快的爬向布扎和魅爾的孩子。
炎流圈內,異變發生,那些本來無害的孩子開始瘋狂的撕咬抓扯著孜摩和德蒙,他們陷入了重圍,呆愣中竟一時無法脫身。
梵尼的反應很快,一道藍芒劃過,三個孩子被腰斬當場,呵呵,神徒要狠起來,其決然的狠辣,不差到哪裡去。
一蓬光芒爆出,孜摩和德蒙震飛了十幾個,倏忽的退回到我與梵尼的這邊,可他們的雙腿、雙手鮮血淋漓,咬傷、抓傷隨處可見。
剩下的孩子,有的在往起爬,有的還沒醒,爬起來的一水的青筋**,耷拉著腦袋。
十幾個孩子圍了上來,他們個個低著頭,顯得很詭異。
炎流外,無數的腐屍、骷髏被焚燒,可他們無知無覺,前赴後繼的向前衝,惡臭、焦糊味越來越重,幾乎達到令人無法呼吸的程度。
布扎和魅爾還在恢復中,梵尼握劍的手在憤怒的顫抖,孜摩和德蒙卻不大妙,他倆的雙手和雙腿黑氣繚繞,他們正在鼓起餘勇,竭力的與之對抗。
“孜摩師兄,德蒙師兄,你們的情況怎麼樣?”
梵妃雅要暴走了,一連串的決策錯誤,她的驕傲和自信心正在承受著空前的打擊。
“我…我…我還好,妃雅不用掛…掛心。”
孜摩在拉硬,德蒙卻根本說不出話來。
這時,幾個孩子緩緩的抬起了頭。
啊!梵尼一聲驚呼,退後了兩步。
他們已經沒有了人的任何特徵,雙眼變成了兩個窟窿,黑芒吞吐,張開的大嘴同樣是黑氣縱橫,他們完全成為鬼靈操控下的一具鬼屍。
又是一聲尖細、淒厲的嘯聲傳來。
那些鬼屍如打了雞血,飛身而上。
一道藍芒閃過,七顆頭顱飛上了半空,一道炎流出手,六具鬼屍被徹底的焚燬。
“梵尼,小心!”
我的話說晚了,可我的身影卻沒有晚,七具無頭屍並沒有因為失去頭顱而停止腳步,就在他們的手即將搭上梵尼的身體時,我突兀出現在梵尼的身前,倉促之間被我震飛了六個,最後一個他的手死死的摳住我的臂膀。
劍影如飛,鬼屍被斬成了肉泥,可他那黑氣翻騰的手卻留在我的左肩。
“北星師兄,你怎麼樣?”
梵尼扶著我緩緩的坐下,我皺著眉頭,肩膀那絲絲的黑氣不停的鑽入了我的**。
“北星,你怎麼樣,你不可以有事,不可以有事,妃雅錯了,妃雅不該跟你制氣,你說句話呀?”
梵尼徹底的亂了,她的心此時降入了谷底,她的驕傲被徹底的粉碎。
梵尼的隊伍,三個受傷,兩個還沒有醒來,只剩一個幾乎力竭的光桿司令,她不崩潰才怪哪!
“嘿、嘿、嘿,以逸待勞,的確管用,這還沒等動手哪!他們就倒下了,一群乳臭味乾的孩子而已,哪有‘靈王’說的那麼神通廣大,我真懷疑葛瑪吉和苦壩兩位‘攝魂’大巫師的往生另有隱情。”
炎流之外,五個周身蒙著黑色斗篷的人佇立於半空,說話的是最左邊的一個矮子。
“圖噶,住口,‘鬼靈王’的話什麼時候錯過,一個能帶著九個孩子虛空疾馳二十幾裡,不恢復,不休息的人,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好在他中了本尊的‘鬼芒氣’,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為本尊座下最厲害的一具鬼屍了。”
一聲尖細淒厲的笑聲出口,中間的斗篷人十分的囂張。
“是,圖噶謹遵平措‘幽師’法喻。”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設計陷害三大神殿的神徒。”
梵尼一揮“梵天劍”,指向了半空中的五人。
“‘惶惶亂世,一劍鼎天’,桀、桀,三百年了,本尊終於再見神劍‘梵天’,終於可以一雪前恥了。”
鬼靈族的“通幽”大巫師平措,對“梵天劍”竟有著刻骨的仇恨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