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蓼瞥了他一眼,“祖宗不是修仙得道的嗎?怎麼還會肚子餓?”
她這一句,讓連珏一陣吃癟,他輕咳一聲:“最近不修仙,也不練功,肚餓是尋常事。”
紅蓼看都買看他一眼,手上的活也沒停,歪頭看向廚房,下巴輕抬。
“廚房裡有昨兒買的烙餅,要是餓自己生火烤去。”
看她蹲下身子,洗著自己換下的衣服,連珏又開了口:“我的頭髮還沒挽,你幫我挽上?”
“沒空,你吃飽了再說吧。”紅蓼拿起了木錘,她也不會洗衣服,就是看著隔壁住的婦人常坐在門口洗衣,想自個試試。
連珏還欲繼續說,不過看紅蓼拿起木錘對這衣服狠狠砸去,他識相的閉了嘴。
她正在捶打的衣服,正是他給她選的那身……
連珏在廚房裝模作樣轉了一圈,然後又折了回來,看紅蓼依然舉著木錘奮力捶打著。
連珏總覺得,今日的紅蓼似乎火氣很大。
“那個……衣服會被錘爛的……”連珏退到一邊,小心開口。
“嗯?”紅蓼一聽這話,拎起衣服一看,果然,上面有幾個地方已經被她砸的有些破爛了。
紅蓼心疼的一下抱住了衣服,小心的看著那幾個破洞,十分心疼。
“沒事,等會咱們再去買一身。”連珏湊了過來,看她一臉憂色,開口寬慰。
“你怎不早於我說!”紅蓼橫眉相對。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看那家還有幾身不錯的,若你喜歡買來就是。”連珏扯了扯笑,抬手撫住她的肩膀。
紅蓼悶哼了一聲,捧著衣服,心有不甘。
“別把衣服弄溼了。”連珏俯下身,將破了的衣服從她手上奪了過來。
“走,咱們一起去茶館聽書去。”將紅蓼從矮凳上拉了起來,連珏哄著把她拉出了門。
剛一出去,就看到了來找紅蓼的徐禹。
連珏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紅蓼妹子!連公子……”看到連珏,徐禹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
“紅蓼妹子真是美人胚子,穿什麼都好看,這身綠羅裙,真是合身。”聽人誇了自己,紅蓼一直垂著的腦袋,一下子抬了起來。
“當真?”
“那可不!我記得有首詩便是說這個的……哎,我這腦子……”
“記得綠羅裙,處處芳草憐。”連珏冷冷開口。
“正是,正是!還是大……連公子學富五車。呵呵呵呵……”
連珏看他三番五次到訪,總有些煩,於是拉著紅蓼準備走。
“二位可是要出去?”還沒走幾步,就又被他攔下。
“是的。難道縣衙裡的事這麼少嗎?讓徐公子天天來我們這兒。”連珏口氣儼然以帶怒氣。
“我想和您說,明日那位郎中就會來為您看診。”
“知曉了,您請回吧!”連珏連連下著逐客令。
紅蓼也發現,連珏對徐禹似乎有些敵意。扯了扯他的衣袖。
“多謝徐大哥。”紅蓼道了聲謝,“改日我請你喝酒。”紅蓼客氣了一聲。
看連珏的臉上越來越差,紅蓼拉著連珏趕緊離開。
走在路上,紅蓼嗔怪道:“你也真是,好端端的為何獨獨針對他?”
“看他不像好人。”
“我倒覺得他長得比你親近。”紅蓼冷冷相對。
再談其他也無意義,二人進了一家茶館。
交上幾個銅板,小二奉上了茶,茶館中的人不多,說書先生還未到場,連珏拉住了小二。
“小二,問你些事。”
說著往小二的圍腰裡塞了一塊碎銀。
小二看他出手闊綽,忙不迭的從來了盤花生米,壓低聲問:“二位爺想知道什麼,我李貴,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想問問你,這裡最好的大夫姓甚名誰?”連珏一開口,紅蓼心生疑惑,這人怎麼問起了這個。
“北街孫郎中應該是溪山縣最好的郎中了,據說縣太爺夫人的腿疾就是他治好的!”
“那……旁門左道的一些大夫可知道?”
小二不明其意,連珏補上了一句:“就是那些治邪病,善解毒的大夫可有?”
“我都在這二十多年了,沒聽說過。再說了,這樣的隱士高人,哪能在這兒啊!咱們溪山縣是五省通衢,背靠山野,前靠濱水,平日裡鬧得厲害,隱士高人不得找個素淨點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