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他脾氣不太好……”
“哈哈哈哈……”聽了這話徐禹大笑起來,“不不,可能身為兄長對自己的妹子總是會有些擔心,我說他的頭髮怎麼了?”
紅蓼一聽這話,都想找的洞轉進去。
“他,他中毒了。”
“什麼毒?嚴重嗎?”
“不知道,我們四處遊歷也是在尋找解藥。”紅蓼將手上的活幹完,趕忙出了去。
徐禹追了出來,“若不這樣,我幫你們打聽下,看看縣裡的大夫可有善於解毒的。”紅蓼還未回答,就看連珏推門而入。
“不麻煩了,徐公子整日奔忙公務,還要操勞我們兄妹的事情,在下真是有愧啊!”連珏嘴上說的客氣,可臉上的神色卻極為不屑。
紅蓼走上前,拉拉他的衣袂,“話不能這麼說,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咱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有個人幫咱們是好事。”
她軟言而勸,徐禹聽了這話,也趕忙應下:“大哥不必客氣!咱們同在異鄉,相互照料是理應的事。”
“在下敝姓,連。”
此言一出,在場的紅蓼和徐禹都有幾分尷尬。
“連……連公子。”徐禹趕忙改口。
紅蓼在二人中間除了為難,真不知有什麼能做的了。她轉身出了柴房,再待下去,她真怕自己會悶死。
“連公子,我……我先走了。”
說完徐禹也繞過了他推開了柴房的門,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紅蓼。
“徐大哥,麻煩你了。”紅蓼客氣了一句,徐禹沒有說完,點了點頭離開了宅子。
紅蓼折回了柴房,看著連珏,肚子裡的火也撒不出來,一跺腳,氣哼哼的從柴房走了出去。
第二日,紅蓼準備出門買些東西,剛推開門就看到站在了門口的徐禹。
“徐大哥,怎麼沒進去?”紅蓼看到徐禹,在想昨日連珏所言之語,有些愧意。
“我就在這兒等你的。”初春風裡少了許多寒意,可料峭春風吹久了也覺透衣,也不知徐禹在這兒站了多久,黝黑的臉頰微微發紅。
“等我?所謂何事?”
“嗯……”他欲言又止,不知從何說起,良久後方才再開口:“我想問你今日有沒有空閒,想約你南街春香樓一聚。”
“倒沒什麼事,不過……不知徐大哥所謂何事呢?”紅蓼再次追問。
聽了紅蓼這話,徐禹臉更是紅了幾分。
“就是想與你聊聊令兄身體,我也好去打聽。令兄對我似乎有些成見,我不敢直與他說。”
紅蓼一聽這話,恍然大悟,“當然可以。”
看紅蓼滿口應下,徐禹歡喜極了,隨即二人定下,當晚酉時二刻,在南街相會。
*
日未落,月剛出,紅蓼悄悄溜出宅院,路過連珏房門時不自覺的墊了腳尖,出了院門方才發覺,自己有些謹小慎微了。
“死丫頭。”
第21章 尋樂
紅蓼吃完了酒宴,回了宅子,一推開門,就看到連珏立於門口。
“你怎麼還沒休息?”紅蓼看他臉色情緒不好,繞過了他準備回房。
“一身酒氣,去哪兒鬼混了?”連珏轉過身,看著她。
“徐禹請我吃酒,聊得開心,喝的多了點。”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連珏冷聲道。
“我與你吃酒,你也不曾說這話,再說,他又有什麼事求之於我?”紅蓼真見不得他每日這樣冷言冷語的樣子。
“對了,他還同我說,他打聽到了一個世外高人,據說能懸絲診脈,過幾日就請至宅中,為你診斷。”
“不需要。”連珏厲聲而言。
“我知道,你醫術高超,不屑於這些市井郎中,可是常言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紅蓼柔聲相勸。
“我說了,不需要!”一聲門響,讓紅蓼一驚,喝了酒聽了曲兒,本來一晚上好心情,都讓連珏這兩句話散的乾乾淨淨。
靠在門框的連珏,有幾分懊惱,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只是今日看著她出去,再看著她回來,聞到她身上的酒氣,他就憑生了諸多惱怒。
翌日一早,連珏踏出房門,看到紅蓼正在打水準備浣衣。她換掉了自己買的紅衣黃裳,穿的是那日徐禹送來的綠羅裙,他心裡有了幾分……不痛快。
看到連珏起了,紅蓼故意對他視而不見,連珏猶豫了一會走了上去問:“可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