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菊花,後退再後退,然後後腳跟被門檻絆了,整個人趔趄地往外栽去。
“你要不是太監,也一定是個下。流男人!”懷瑾走出來玩味地笑道,堪堪站穩的李培盛又險些栽倒。
“快回去照顧你家爺,一定要把他照顧好了!若看到他少了根頭髮,我把你剃光頭。”懷瑾囂張地威脅。
李培盛嘴角抽搐,又不由得更擔心,“娘娘,那您……”
懷瑾順著他的目光看到床上的包袱,擺手道,“你家爺都醒了,當然不能再拼命啦,不然他會宰了我的。”
祈天澈要知道她一個人風裡來火裡去的替他找藥,估計會罵死她。
李培盛看著又一個勁捏自己臉蛋的女人,暗歎,頷首默默退出去。
李培盛離開後,懷瑾才捧起那封信走到窗邊,迫不及待地開啟來看。
'任韶華流過鬢髮,醉臥於湖邊柳下,噙一笑煮茶觀花……罷了,為夫忘了你跟詩詞歌賦有仇,再念下去只怕你要睡著了。正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雖然你兩樣都不沾邊,我也只能認了。'
什麼嘛,還說得很委屈的樣子,老是嫌棄她沒文化真的好嗎?要不要她背唐詩三百首給他聽?雖然她也只記得那麼一兩首。
'簡單些就是,任時光匆匆,你我靜坐在湖邊柳樹下,我煮茶你觀花,共話夕陽,咳……如此懂了吧?不懂再來問我,我細細講給你聽……'
混蛋!能不能一再嫌棄她,她就算不是學霸,好歹也不是學渣好嗎!
還有,誰要觀花!應該是——他煮茶,她釣魚,然後共同烤魚!
嗯,那畫面光想想都美得醉人。
所以,他這是一醒來就宣告要跟她一起慢慢變老嗎?直到他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他還依然把她當成手心裡的寶?
懷瑾甜滋滋地再往下看。
'古時,有一皇帝準備讓一妃子掛帥,大臣們紛紛表示反對:“對女人來說,掛帥是非常不合適的,請陛下三思。”皇帝想了想覺得在理,於是親自給妃子掛了一面大旗:傾國傾城。'
“噗嗤!”
懷瑾笑了,這廝居然學會在信裡跟她講笑話了。
'即使無法時刻陪在你身邊,我亦希望我的懷瑾時常都是笑著的,眉眼彎彎的模樣比較適合你——夫字。'
看完信,懷瑾很寶貝地將信壓在心口,甜甜地彎起眉眼。
喜歡看她笑就直說,說什麼眉眼彎彎比較適合她。
哼!他不在,她笑給誰看啊!又不是白痴。
懷瑾又愛不惜手地看了好幾遍,指尖在尾端那兩個字上徘徊不走。
‘夫字’這倆字,她喜歡。
“祈天澈,難怪今天的天空異常清澈,原來是你啊。”她抬頭望向外邊澄澈蔚藍的天空,呢喃輕語。
好想,好想他,可是,他居然一點兒也不體諒她這些日子以來所承受的煎熬,居然還捨得讓她煎熬下去。
哼!就五天,再給他五天時間,他若不來見她,她就跑去找他。
……
“呼……”
走出乞丐宅子,李培盛好像劫後重生。
他從懷中又取出幾封信,這都是挑出來的,看不出是之前寫的幾封信。
“李培盛,你確定要這樣做?”柳雲修問。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娘娘對爺如何,若是現在讓她知道爺已經……她會變成什麼樣我們都無法想象。為了完成爺的遺願,不惜一切代價,我都要讓娘娘好好的。”
柳雲修沉默,他們確實不敢想象,因為那日,他們親眼目睹懷瑾抱著祈天澈癲狂的樣子,那時候的她暫且堅信祈天澈沒死,倘若這時候讓她知曉祈天澈已經……
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給了希望最後卻是絕望,更殘忍。”斐然言簡意賅。
他一點兒也不贊成這麼做,因為這種感覺他親身體會過,在一個女人身上。
“難不成讓她繼續這樣不要命下去嗎?讓她一直以為爺還沒醒,讓她煞費苦心地尋找各種奇藥,哪怕是坑蒙拐騙偷,刀山火海地尋?她的命,不能這樣揮霍!萬一她出了事,我要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爺,又如何對得起起小少爺和小小姐!”李培盛緊攥雙拳,堅定初衷。
柳雲修拍拍他的肩膀,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
午後,懷瑾喬裝成翩翩公子哥,飛身離開宅子,前往燕王府。
因為有人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懷瑾順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