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將軍必有自己的軍事眼光, 從長遠來看,永寧侯認同未來火器在戰場上的作用,但是絕不是如今。只要管狀火器沒有解決實用性的問題,至多是嚇唬一下人馬,就威力來說還不如弓弩,在瞄準和射程上更佳!
他的眼裡閃過柔和,“所以你這麼跑出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不錯,沒白養還算有孝心!”語氣裡有著淡淡地戲謔。
自己好像是白擔心了,韓縝翻了個白眼,直接道:“那是當然。爹以為我是你啊?什麼事都瞞著不說,要不是我早有防備,我們府裡早就被人一鍋端了,你就這麼放得下心?”
雖然永寧侯留下了二十名甲士,可是萬一呢?他怎麼就這麼有把握自己能應付得了,侯府一定會安然無恙嗎?
永寧侯道:“你以為呢?”
韓縝不滿地皺了皺鼻子道:“我以為爹你心大的很,還是你就這麼信任我嗎?”他好奇地問。
“信你?那還真不是。”永寧侯隱現一絲笑意,無情地打破韓縝的自得,“其實在府外還隱藏著幾百士兵,如果你抵擋不住了,他們自然會出來幫忙收拾。傻瓜,我怎麼真的可能將你們置於危險之中呢?”他嘲笑。
韓縝咬牙:“這樣好玩嗎,啊?”一定要看人拼得筋疲力盡,就不能一起出來幫忙,讓府裡少些損傷嗎?
似乎察覺到了韓縝的不痛快,他淡定道:“看來今晚你過得很精彩,見著死人還吐嗎?”他很真誠地問。
韓縝不語,他覺得自己絕佳的涵養在經受考驗,好半晌才道:“如果你不是我爹的話?”真的很想揍上去。
永寧侯瞭然他話裡的未盡之意,可是他挑了挑眉,假惺惺地道:“可是你確定是我的對手?”他挑剔地掃了韓縝的小身板一眼。
韓縝啞了,貌似他還真挨不著對方的邊,反過來被揍一頓還更可能。
他馬上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樣子,伸長脖子看著兩軍對峙的局面,皺眉道:“爹你還真的和長寧侯府幹上了,一定要這樣嗎?”現在看來貌似齊王和瑞王都在皇宮裡,而他爹是指定攔著不想長寧侯入宮襄助瑞王了!
他認真的問道:“宮裡現在到底如何了?讓瑞王繼承大統不行嗎?說起來他是正經的嫡子正統,大義名分都有了!”他知道永寧侯不待見其他皇子,可是非大皇子不可嗎?
今晚死的人已經夠多了,還會收割掉多少鮮活的生命呢?也許他的心底深處始終根植著一份柔軟,雖然他常常自嘲自己是個自私的人,一切以保全自己安危為第一前提!可是正因為懂得生的美好,所以才長懷敬畏之心,儘可能的尊重世間的每一份生命!
永寧侯輕哼一聲,冷然道:“你還是不明白,我在意的不是哪個皇子上位,而是誰才會給永寧侯府真正帶來威脅?”他垂下眼眸,“你以為等瑞王上位,長寧侯府會放過我們侯府嗎,會眼看我手握‘黑旗軍’而無動於衷嗎?他們遲早會對侯府出手的。”
他眼裡閃過冷厲:“前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道理,不用我說給你聽吧?讓瑞王登基也可以,但是長寧侯府不可不除!”
說一千道一萬,這都是雙方在軍中赤裸裸的權勢之爭,贏了的獨霸軍權儘可以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輸了的人將一無所有,甚至連命都沒有!說得再冠名堂皇,都是利益之爭,只不過賭注太大付出的太多!
這一切還真是讓人不舒服!深吸了口氣韓縝拋開心頭的雜念,如今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也改變不了事態的發展。狹路相逢勇者勝,無論如何他還是會義無反顧地站在永寧侯這一邊不希望他出事。
他自嘲的想他終究是自私的,死道友不死貧道,如果雙方一定要決一死戰的話,他寧願失敗的是長寧侯府!
也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對面長寧侯的陣營有了變化,一排排士兵下馬衝向前面列陣,而原先的弓箭手則向兩邊讓出位置掠陣。仔細看的話就發現他們手裡拿著管狀物,每一個拿著火器計程車兵旁邊都有一人,因為這種火槍使用時需要兩人共同協作,一人持槍,另一人則負責點火。
而後方長寧侯臉色鐵青,因為剛接到哨探來報,他們前來的後方已經被大軍堵住了。永寧侯這是打算甕中捉鱉不想給他留活路。
既然如此,他決意一力向前衝擊突破前方的障礙然後直入皇宮,他沒有忘記瑞王還等著他的援兵。
“元帥,一切已經就位,就等你下令!”耿耀上前請命。
“好!如今局勢險峻我們只有突圍進入皇宮才有一線生機,甚至反敗為勝!所以這一戰只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