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他弟弟嗎?可是此時張文利卻被五花大綁,嘴裡堵著東西不能張口,被粗莽無禮地推搡在地。
他渾身泛起寒意,警戒地後退,看著他們厲聲道:“你們這是何意,為何如此對待我弟?”他已經感覺到有什麼不對了,一股危機感湧了上來。
跟隨著他的眾人也察覺到形勢有變,一個個悄悄地向後縮起了身子,讓武官帶來計程車兵擋在前面。
隨著張文藻的話落,那一艘艘船上冒出了兇橫的大漢,他們手中拿著鋒利的武器衝下船,竟是企圖將他們包圍起來。粗粗估計,起碼也有上千人,而且一個個悍勇非常,帶著殺伐血腥之氣。
張鈺只覺得腿軟,他害怕地拉住了父親的袖子:“他,他們不是要對付我們吧?”不是說好了是接他們去過好日子的嗎?這怎麼就衝他們幹上了呢?
這時後邊也傳來了驚呼聲:“不好,他們後面也埋伏了人!”人生路不熟的,在這陌生的環境中,他們一心一意地想著遠走高飛,哪裡有心思顧得上探查周圍,連對方在暗處藏了人也不知道。
別說兒子,就是張文藻也是兩股戰戰,虧他反應得快,也顧不上親弟弟的死活,馬上拉著兒子躲到了士兵後面。
隔著人群張文藻簡直是戰戰兢兢,顫聲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你們這是要毀約啊!”
從對面站出一個人,只見他如芝蘭玉樹,風流無雙,周身說不出的氣韻。站在人群中猶如鶴立雞群,氣派非常!
他對著張文藻的方向展顏一笑,竟是說不出的好看:“張大人誤會了。你也看見了,嚴家的船隻是有數的,如果帶上這麼多人怕是不夠用。所以張大人只能帶上二十個人,嚴家自然會將你們好好的護送到地方!”
“嚴公子,你這是出爾反爾!”張文藻又急又怒。
二十個人夠什麼用的?沒有那一千個他費心收攏來的兵護著,那他落到嚴家的手上還不是魚肉任人宰割,他再蠢也知道不能答應。
而且他為什麼輕易就答應和江南世家合作,還不是看中了他們有錢,卻在朝中沒有足夠的勢力。即使在地方家大業大,手裡撐死了只有看家護院的人手,哪裡能和有兵在手的他相比。
這樣即使到了陌生的江南,他也不怕他們翻臉,而且陛下在他的手上,不怕他們不聽命。結果他們根本是被騙了,原來他們手裡的人不少,看著比他們還要多。
對了,還有嘉安帝!
“陛下在此,你們最好退開,否則就是誅九族之罪!”張文藻拿嘉安帝作文章,期望著他們會怕。
嚴公子,也就是江南幾家聯合派來京城負責接帝皇南下的嚴家嫡少爺嚴鶴,他微微一笑道:“朝中奸臣作亂,嚴家等都是為了救君主而來,忠心可表,陛下又怎麼可能怪罪有功之人!嚴家願奉君皇南下,張大人還是快將陛下送上船吧!”
張文藻忽然明白了,人家就是衝著皇帝來的,現在皇帝已經帶到了面前,就不需要他們了!好啊,江南世家打得好算計,想踩在他上位,沒門!
他撲到嘉安帝身邊,紅著眼道:“你們休想,陛下是我帶出來的,你們想搶除非我死!”他是堂堂國舅,他還沒有榮登高位,享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風光,絕不會將人交出去的。
“毛統領,快,帶著我們殺出去,絕不能讓他們得到陛下!”張文藻命令道。
“真是讓人遺憾呢!”嚴公子柔聲道,“既然張大人不肯,那你們過去將陛下好好接過來吧!”
“是!”背後有人拱手應聲。
刀光閃過森冷的寒意,在皎潔的月色下,一場殺戮開始!
那幾個武官帶出來的手下原本就不是什麼精銳,加之各自為政不能團結一致,只管自己前面的一攤人,明顯不是嚴公子帶來的訓練有素的人手的對手。慘叫聲響起,不時有人生死不知地倒地,這樣下去全軍覆滅就在眼前了!
很多人嚇破了膽,乾脆掉頭逃走,可是走不出幾步就被收割掉生命。
“張大人這可怎麼辦啊?這樣下去大家都沒有活路了啊!”那幾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文官顫抖地圍在嘉安帝周圍,恐懼地看著死亡一步步地逼近。
他們的美夢都成了泡影,早知道如此,他們就不想著帶皇帝離宮南下了,真是後悔不已啊!
張鈺早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父親,孩兒還年輕,還不想死啊!”
周圍陷入了混戰中,只有毛副統領帶著的十幾個禁衛護著皇帝母子沒有參戰,現在被張文藻等人當成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