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碧卻搖了搖頭:“郡主早些時候就已向請辭去邊城了,陛下也已經答應了。”
她這話說完不等沈唯說話,便又繼續說道:“夫人,恕奴斗膽想替陛下說句話,他知道那些人對您的重要又豈會傷害他們?就連我和秋歡,行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陛下都未曾對我們如何,因為他知道,如果傷害了我們,您一定會不高興的。”
“他這麼在乎您,又豈會讓您不高興?”
她說到這,眼看著眼前人神色怔忡,卻是又停了一會才又說道:“您走後,那些大臣的女兒全部都被指了婚,楊家更是被他趕去了祖籍。您的後位,他一直替您保留著,起初的時候,有官員上折勸諫過陛下,被他狠狠責罰了一頓,久而久之也就無人敢說了。”
“夫人…”
“陛下他,是真得喜歡您。”
沈唯一直怔怔聽著這些話,她想起先前在城門口,那人擁著她,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悲拗“你從來都不信任我…”她也不知道為何,只覺得心下錐疼得厲害,她的手撐在胸口上,眼看著那宮燈底下綴著的穗子竟不知不覺流下了淚。
…
沈唯就這樣在沈宅待了下來,她回來的訊息,很快就被旁人知曉了,每日都有相識的人上門。
趙睢也遣人從宮中送了老道的穩婆、嬤嬤過來照料沈唯的衣食起居,可他卻一次都未曾來過,不過沈唯發現每當她睡著的時候,總在半夢半醒之間察覺到有人在撫她的臉。她心下隱約有個想法,因此為了驗證是不是究竟如此,在今日水碧和秋歡吹滅了燭火退下的時候,她卻是一直不曾睡著。
她慣來是這個時候睡覺的,這會也有些犯困了,只是想驗證的事還沒有個結果,她也就一直撐著眼皮不曾入睡。
就在她即將撐不住要睡過去的時候,終於察覺到屋中傳來了一陣細微的動靜,這道聲音很輕,像是怕驚醒她似得,所以就連呼吸也放得極輕。
沒一會功夫——
沈唯便發覺床邊的帷幔被人小心翼翼得掀了起來,而後是有人坐在了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