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地說道。
徐寶珠想,這也不能老實地等死啊!
想到這裡,她一骨碌,就卷著被子從這頭滾到那頭兒,錯開了這兩個人的正方向,其中一人見狀不好,揮刀砍了 一下,他砍在了被子上,被子裡頭的徐寶珠一點事兒都沒有。
這也嚇夠嗆。
到了東邊,徐寶珠剛要站起身來跑,但那倆人就已經過來了。
其中一個獰笑道 ,想跑?沒那麼容易,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週年!
說話的竟是個女的。
徐寶珠想,難道是達爾焜手下十八色中的一個?因為恨今日白天他們王爺被熱湯燙傷了,所以來殺自己解恨的?
“夫人,您閃開,屬下來……”
這會兒另外一個人也說話了。
一句夫人,讓徐寶珠否認了剛才的想法,這倆人不是十八色中的一個,十八色裡的人據說都是未婚的姑娘,怎麼可能被人稱作是夫人呢?
夫人?
會是誰?
她來不及這些,因為他們殺氣騰騰的舉起劍來了。
“車伕大哥……”
慌亂之中,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徐寶珠就喊了這樣一聲。
“呵呵,看來你還是想著我的……”
一個幽幽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接著一道宛若蒼鷹般的身影從上而下掠來,直接站在了炕上,一把把徐寶珠從棉被裡扯出來,擋在身後,“再叫一聲……”
“什麼?”
徐寶珠驚魂未定,一時沒想到他這話裡的意思。
“叫我!”
他又重複了一遍,徐寶珠這才明白過來,低低地罵了一句,“你怎麼那麼討厭!”
“呵呵,剛才可是你自己非叫的,我又沒逼著你……這會兒要你叫,你反倒不叫了,女人真是麻煩……”
他沙啞著嗓子,也不管對面那倆殺手,自顧自地跟徐寶珠說話。
對面那兩位你看我,我看你,看到後來,女人怒了,“混賬,你當姑奶奶不存在嗎?”
說著揮起劍來,直奔車伕的身前。
“哼,你存在不存在的又有什麼意義?”
車伕冷冷地一句,旋即低低地跟徐寶珠說,“你乖乖跟著我,不準走神……”
我這種情況下會走神?你還真瞧得起我……
徐寶珠癟癟嘴,心中竟輕鬆了許多,就好像篤定了這個男人能把這倆刺客給抓住了一樣。
事實也就是這樣。
那倆刺客一人中了車伕一刀,後來兩人都狼狽地逃走了。
車伕也不想去追,只是衝著徐寶珠道,“你真當我是你的保鏢啊!動輒就喊我的名字?!我若是隔著這裡十萬八千里,你也喊?”
“你能聽見不就行了!”
她倒是一臉的坦然。
這個人的來歷有問題,樣貌有問題,說話有問題,辦事兒的方式也有問題,但這都有什麼關係呢?左右他是護著好人的,那就是個好人,怕什麼?
“下次我睡覺的時候耳朵裡塞棉花……”
他啞然失笑,但因為帶著帽子,遮擋著臉上表情,徐寶珠並沒有看到他的笑。
“塞唄,你神出鬼沒的,我總歸是迷糊的,下回就算是你聽不到,不能來救我,我也值得了,最起碼多活了些時日!”
說著,她神情就有點哀怨了。
這是怎麼了?
不過開個玩笑,就惱了?
車伕看了有些歉疚,剛欲要安撫幾句,卻聽到她小聲嘟囔,若是夫君在這裡,定然不會離我很遠,他一定會守著我的……
車伕陡然愣在那裡。
第三百四十章 十八絕色
良久,他回過神來,轉身出去。
轉眼間,他們在寶盒寺住了三日了。
不是不想走,是因為達爾焜王爺的燙傷一直沒好。
豔色曾幾次帶人找車伕的麻煩,但都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有幾次甚至被車伕給捆綁起來,丟進達爾焜住的小院裡,活人從牆頭上摔地上的聲音撲通撲通的,只摔的豔色他們七葷八素的,哀嚎叫喚。
達爾焜氣得直想把十八色都給殺了。
後來還是他的謀士攔住了,說,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怎麼也不能把十八色給折損了,不然咱們身邊可就沒人護駕了!
達爾焜咬牙忍下了。
廟裡總是有人進香的。
這幾日香火似乎還真是挺旺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