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滿臉起大燎泡的達爾焜,不能說只是滿臉,只要是面板露著的地方都能看到透明的大大的水泡。
“王爺,王爺,您怎樣?”
十八色跑了過來,也嚇傻了。
豔色第一個回過神來,揚起手來,奔那端鍋的男子就打了過去。
“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低低地說了一句,嗓音沙啞。
呵呵,你不是故意的,你是特意的!
那邊徐寶珠見了卻笑了,端鍋的不是旁人,正是車伕。
他還一本正經地在跟方丈解釋說,後院公主想要喝熱湯,但是僅有的一個鍋正在給公主熬魚,沒法子,嬤嬤就打發他到這邊和尚們的廚房裡熬一鍋湯,湯是菌類為主的,加了一點青菜葉子,不是肉類的,廚房的和尚們也沒拒絕,幫著把湯熬好了,他正欲要端到後頭去,“誰知道,這位王爺就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徐家娘子,不顧一切地跑了過來,方丈您說說,我找誰惹誰了?這回頭到嬤嬤哪兒還得捱罵,這邊呢,還被王爺的手下人打,方丈啊,您可得給咱們評評理啊!”
他這番話說出來,眾人都忙著掏耳朵,沒法子,他那嗓子太難聽了,說出來的話,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硬塞進耳朵裡似的,把耳朵弄得癢癢的,無法大家只好趁著他閉嘴的空兒,趕緊掏耳朵……
聽他這樣說,惠明方丈就明白了,那個叫達爾焜的王爺是想要對這位徐娘子無禮,但不曾想撞上端鍋的這位,然後就悲劇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不死也殘
看達爾焜王爺那樣兒,別說是調戲徐娘子了,段時間內,估計是別想近女。色了。
這還不確保他命根處沒有被熱湯燙成毛毛蟲!
那邊十八色中十七色忙著把王爺抬到後頭去擦藥膏,這邊豔色就纏著車伕打架。
一開始礙著方丈的面子,又因為這裡是佛門淨地,所以,車伕還謙讓謙讓,對於豔色的步步殺招,他也就是能躲就躲,並不動真格兒的。
但是沒想到,這豔色竟以為他害怕了。
所以,口中罵罵不已,而且出手都是致命的,連著幾次去踹車伕的下三路。
車伕怒了,發起狠來,刷刷地來了兩招兒,直把豔色給逼到了牆角處,她還想要踹人,被車伕一把揪住衣領,揚手丟出牆外。
怎麼那麼悲催,外頭不是平地,而是一條深溝。
遠遠地就傳來一聲慘叫……
寺中的和尚們都搖頭了,完了,這女人不死也得傷殘了。
可能怪誰呢?
男人最煩的就是這種死纏爛打的,不給點顏色瞧瞧,還當小爺憐香惜玉呢?其實小爺只對一個人百倍愛惜,那人就是……
車伕往旁邊一看,見徐寶珠正雙手抱臂地站一旁看熱鬧呢。
他心說,臭丫頭,你倒實在!
不過,見她一點事兒沒有,還站那裡衝著自己微笑呢,想想能得了小女人的一笑,也算是值得了。當下就將帽簷兒往下拉了拉,低著頭把鍋撿起來,重新回廚房做熱湯去了。
身後,徐寶珠笑了。
因為她似乎看到在 剛才車伕轉身的時候,他的臉泛紅了。
伺候公主吃完飯,都已經是一更天多了。
徐寶珠這才帶著茯苓回到房中,早有寺廟的小和尚給各個女眷的屋子裡燒了炕,所以,等徐寶珠爬上炕,鑽進被窩的時候,一股暖意襲來,她頓時高興了。
看起來,這一夜能睡個好覺了。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在她睡到二更天的時候,屋裡就來人了。
茯苓是睡在外間屋的,按理說,有人進來,茯苓不可能不知道,茯苓沒吭聲,那就說明進來的人對茯苓做了什麼。
徐寶珠看著偷偷溜到自己床前的那個人,頓時想到,他們不會殺了茯苓吧?
她有心想起來跑,可是,根本不能動,因為那人已然到了跟前了,一旦她起身,正好就被他給扣住了。
可是不起來怎麼辦?難道就這樣任憑他殺戮?
徐寶珠的腦子裡在急速地轉動,可越是焦急,越想不出好主意來。
這種情況下,左右無非兩個解決方案,一個是快跑,另一個是趕緊跑……
這倆她目前都做不到,因為殺手就在炕前,而且是倆。
不管往東往西只要她一動彈,對方就能出手要了她的命。
徐寶珠心顫顫的,難道我今日就要是在這裡嗎?
“殺!”就在這時,忽然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