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月末,不過當初向劉氏選定的日子只有一個要求,不用大吉,只要最快。
若是向南要跟著陳大人出門遊學,完全可以再重新選個九月後的日子,且十一月向南及冠,到時候也需要身為師傅的陳大人為向南親自加冠取字。
這事兒陳大人是跟向南提過的,向南一方面對見識更廣闊的田地有種男子骨子裡的嚮往,對陳大人這個提議自然是蠢蠢欲動,可轉而想到阿悅阿茶孃親,向南又放心不下。
更重要的是若是婚期推遲,也不知阿悅會不會誤會。
向南沒有建功立業的野心,更看重家人情意。
這一點叫陳大人既愛又恨,愛的是這樣的人聖上能夠放開手的去用,恨的是好好一個年輕大男人,偏在乎那些個小情小愛的,身為他的學生竟是沒個壯志。
陳大人在向南這邊得了這麼個回答,氣得一甩袖子跑到向劉氏面前說了這麼一番話。
向劉氏想的顯然更正常,男子游學這是一種很普遍的想象,便是當年夫君在世時也是時不時的出門幾日登山望遠沿河尋源,只是因為掛念家中妻兒故此走得並不遠。
當年向劉氏自覺拖累了夫君,現在自然不可能再拖累了向南,只點頭十分贊同陳大人的話,且還表示自己去說服向南。
“我的兒,陳大人實在是位好師父,現在還想著帶你出去遊學,聽苗大人說陳大人可是皇上身邊的重臣,那是皇上都盼著回都城的人物,現在為了你特意滯留不回,這實在是個難得的機會。”
“現在咱們向家因為你,在杏花村的地位可非同尋常,那兩畝地到時候只說請里正幫個忙,里正是沒有拒絕的道理。”
家裡地位不一樣了,能便宜行事的地方向劉氏完全不覺得受之有愧。
你幫了我的忙,我記你的情,以後但凡有機會說上幾句話的功夫你也能收穫比進入付出多十倍百倍的好處。
要說還是向劉氏一個婦道人家看得透徹。
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