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別走啊!”
為了慶祝胞弟開蒙,三皇子在自己府邸設宴,宴請的除了皇室宗族的兄弟姐妹們,還請了鎮國公府兩位嫡出小姐和慕從錦的四個伴讀。
珞瑾第一次見到管三公子和鬱小公子,能給皇子當伴讀,當然都是模樣整齊的孩子,就是不知道性格如何,要是都像謝謖元一樣吵鬧,非把慕從錦鬧騰得提前進入更年期不可。
三皇子和二皇子一點都不像,倒是和他嫡親的弟弟慕從錦有一點相像之處,身材高大,長相英武,光從容貌看,三皇子怎麼都比二皇子有帝王相。
管幸書一直在吹噓他過年時有個算命的說他是將來做駙馬的面相,鬱斛一臉不解:“當駙馬有什麼好,成了駙馬連官都當不了。”
管幸書告訴他:“當了駙馬不幹活就有俸祿,光靠公主的食邑就能富足一輩子。”
珞瑾心裡佩服,小小年紀就懂得找個老婆少奮鬥三十年的道理,管幸書不愧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孩子,就是懂得多!
多好的洗腦機會,珞瑾眼珠一轉,見縫插針地說:“也可以娶個商賈女,嫁妝也夠一輩子吃喝不愁。”她這話是說給慕從錦聽的。
管幸書直襬手:“不行,娶商賈女多沒面子。”
熊孩子,祝你一輩子娶不到公主,錢珞瑾在心裡詛咒。
既然請了皇室宗族的親眷子弟,就少不得有一個珞瑾認識的人——冰心郡主。冰心郡主就跟個鬥雞似的,看見錢珞瑾就豎起雞冠子,圍著慕從錦打轉圈地盤。
錢珞瑾才不跟熊孩子一般見識呢,她招招手慕從錦肯定過來,非把冰心郡主氣個半死不可,於是宅心仁厚的錢珞瑾馬上朝慕從錦招手。
慕從錦還以為珞瑾有要緊事,快步走了過來,冰心郡主果然氣得鼻子都歪了。
“沒事兒,我就想給郡主添點堵。”珞瑾高興地說。
“多虧你穿越到小孩身體裡了,你心理年齡說不定都沒到六歲。”
這叫什麼事兒?別人穿越都能把老太太鬥哭,錢珞瑾專門欺負小孩,志氣不在一個起跑線上。
管幸書臉皮不是一般厚,看冰心郡主一個人,走過去跟她說:“郡主,你有沒有年紀跟你一般大小,封了公主的姐妹介紹給我認識?”
冰心郡主的炮仗脾氣正在氣頭上,哪能慣他病,只說了一個字:“滾。”
還好管幸書臉皮厚,心靈沒受到傷害,只詫異:“郡主,你是皇族,怎能如此粗魯?”
冰心郡主到底只是個小女孩,外表狂暴,內心其實很脆弱,孤零零一個人在都中做人質,連個商賈女都能踩在她頭上,招招手就讓跟她最親的六皇兄棄她不顧,現在還要被管家三公子教育,越想越憋屈,嘴巴一咧,哇哇地哭起來。
管幸書慌了手腳,他家裡只有哥哥姐姐,哪知道小女孩哭了該怎麼哄,忙活半天冰心郡主還哭個不停,慌張中說:“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冰心郡主停了哭聲,從指縫裡看他:“你先講,本郡主再考慮。”
“從前啊,有個破廟,裡面住著趕考的書生,書生長得那叫一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冰心郡主還不知道,管幸書講的是個鬼故事。
謝謖元這輩子算是跟豬結下了不解之緣,也是他的小表叔花逸文太捧場了,迫不及待地在新的小夥伴面前顯擺自己大表侄的武藝。
“那麼大的豬,”花逸文用手比劃了好大個形狀:“和謖元打起來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鬱斛不信,非讓謝謖元現場表演一把,三個男孩結成伴氣勢洶洶地朝廚房走,錢珞瑾替三皇子府裡的豬打了個寒顫。
“看見沒,那才叫小孩子,哪像咱倆,小小年紀就懶得多活動一下。”錢珞瑾看著三個小男孩活蹦亂跳的背影說。
“我懶我承認,你還挺能折騰的。”慕從錦不服。
“我、我這叫珍惜年少時光,你說……再過幾年我們到分席年紀了怎麼辦?”
慕從錦兩手托腮,也犯愁:“要不你出家,當尼姑,我弄個尼姑庵的住持給你當,每月有工資拿,你要是饞肉了也只管吃,有我罩著你。”
“……你當我是瘋了麼,大老遠穿越來當尼姑,其實……我這麼機智,心裡能沒主意麼。”
“你說。”
“只要你娶我……別走!能不能聽我說完!”
未來的事,誰也猜不透,誰也摸不著,錢珞瑾一遍遍死皮賴臉地想跟慕從錦捆綁在一起,因為她心裡,很不安。兩個人的話,不管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