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一切從簡,並不廢力,次日中午,荷攜園內便坐滿了貴婦貴女青年才俊。
雖然拿不準長安公主的心思,人人都心有揣測,但是畢竟是宴會,也是一片言笑晏晏。
“你說長安公主為何要這個時候設宴?”再不清楚的人,也知道現在不是時機,說話人年紀不大,十二三歲的模樣,軟包子臉。
“你可小心點,別胡說。”這人就謹慎許多,也穩重些,生的清秀,身著白衣。
軟包子臉姑娘活潑些,她湊近了:“是不是為了狀元郎?”
“別瞎說。”她面色微沉,可是心底還是忍不住生起了兩分心思,她知道十二公主向來與狀元郎交好,難不成真的為了爭一個男人,要是如此,也真的捨去了臉面了。
二人正交談之時,聽見了一聲通報,“長安公主到。”
眾人都收斂了心思,望了過去。
大紅色的花開牡丹裙,層層疊疊的富貴非凡,烏髮鬆鬆散散的綰了起來,髮間鏤空刻出的金黃色的鳳凰尾羽搖曳,膚如雪,眼尾處挑了一抹紅暈開在眉稍處,唇珠飽滿嫣紅,國色天香。
“參加公主殿下。”
華旭離的近,眼前的衣角從身前經過的時候,他似乎能聞到一點馨香,清冷如曇。
眾人皆是屏息,一直等到一聲懶洋洋的:“免禮。”
尾音酥麻慵懶,在場的青年才俊都紅了耳尖,在抬頭時,竟然不敢去直視。
他們都知道長安公主素來跋扈乖戾,真不知她的生的如此動人。
楚綠筽心裡有些慌張,不由得側頭去看華旭,見他眼中閃過的欣賞和一點痴迷,握緊了手裡的帕子低頭間眉目有過絲陰狠,她命怎麼那麼大,這樣還不死!
“本宮遣你們來也因為太后鳳體欠安……”綠茶視線略過楚綠筽,抬唇輕笑,“本宮甚是憂心,所以叫你們來排解下憂愁。”
這話說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當真是囂張至極,毫無顧忌,然而沒人生出忤逆的心思,至少在表面上。
楚綠筽的母妃妃位並不高,也不得熙帝的喜歡,她卻因為天真爛漫還得了兩分熙帝兩分喜歡:“皇姐,皇祖母還在病中,你怎麼能獨自享樂。”,她不能在讓華旭的目光在她身上了,果然她說完後,華旭看了過來,這讓她心裡稍感安慰。
“目無尊長,看來許貴人是沒教好你了。”綠茶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甚至還有整理了一下因為走動有些亂的袖口,“你既然叫本宮一聲皇姐,本宮就得好好教導你。”
楚綠筽咬唇,有些慌亂:“你想做什麼!”
綠茶眼中沒一絲溫情,只是譏諷:“來人,張嘴。”
楚綠筽臉刷一下白了,嗓音都有些失控:“你敢!”
她帶來不過四五個宮人,就算是有的聰慧的想要往外搬救兵,也被攔了下來,就連楚綠筽也被制住的胳膊,她倒是反應的快,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惜,她咬唇,還有倔強。
在場也有人心生不忍,大庭廣眾之下,她也是堂堂公主,這長安公主未免欺人太甚。
“看來你是不服了。”綠茶只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一打,你目無尊長。”
楚綠筽臉燒的痛,白皙的臉蛋都浮腫了,然而她依然不說話,昂著下巴。
有青年實在看不過眼,往上邁一步,還沒說話,又是響亮的一巴掌。
“二打,你不知羞恥。”
沒人敢動了。
楚綠筽不敢相信的看著綠茶:“你想做什麼……”
綠茶甩了甩手,顰眉道:“你這臉皮忒厚,打的我手疼。”
楚綠筽不知是羞了,她簡直想活吞了綠茶。
綠茶也不想在打了,她手疼。
一邊人立即奉上一個甚為精美檀木盒,外面還包著一層軟綢,可見主人的愛重。
楚綠筽卻臉色慘白。
“皇妹,你說,本宮可有一言冤枉了你。”,她撫著那檀木盒,這裡面可都是楚綠筽跟狀元郎來往的充滿郎情妾意的信紙,甚至還有私物。
楚綠筽往華旭那看的一眼,見他淡漠疏離的樣子,只覺得完了,她腦子裡閃過許多,最終狠下心,跪下:“求皇姐成全我和華郎。”
華旭臉一沉,他寒窗數十年,就是為了位極人臣,本來是聽說長安公主甚為跋扈楚綠筽又對他有意,他才順水推舟的與她交往,但是看來,這個十二公主沒一點用處,他想著,往前跨一步,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