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果看著外面靜幽幽的天,聽著樓下荷塘裡一片的蛙鳴聲,回頭對三人說道:“這葡萄酒做好了,我哥娶媳婦的時候,我們就用它來待客,這樣便是連廣告都不用打了!”
“是啊!”莊嬸笑了說道:“最好丘管事的那油作坊也能一舉成功,這樣一來,不僅是酒,就是油也一併把廣告打了出去。”
“嗯,只要丘叔是照我說的去做,一準能成功。”青果說道。
一夜無話。
第二天,鳳梨早早的進了城。
響午回來時,韓光華和南知秋一起跟了來。
青果到沒想,他們會跟著鳳梨一同來,一時間連忙吩咐下人收拾客房,又讓人去酒樓喊了羅小將過來,幫著招呼著韓光華,她則陪了南知秋在收整過的園子裡坐著歇涼。
“羅姑娘,謝謝你。”南知秋對青果說道。
青果笑了說道:“大奶奶,你謝我什麼啊?謝我請你們來吃葡萄?”
南知秋抿了嘴,目光輕垂,臉上掠過一抹柔柔的笑,輕聲說道:“羅姑娘你可能不知道,爺為了我被逐出家門,那些往日與爺來往密切的人都斷了來往,只有羅姑娘你不嫌棄,還……”
青果打斷南知秋的話,輕聲說道:“大奶奶,趨吉避凶是每個人的本能,我不能說我有多高尚,但大公子與我原也不只是合作的關係,我們還是朋友,往日我也沒少得大公子的援手,所以你不必感激我。”
南知秋笑了笑:“這世上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總之,羅姑娘對我們的情份,知秋記在心上了!”
青果本還想再勸,但想了想,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每個人為人處事的原則不同,南知秋願意記情就記吧,她不能說自已能始終保持對他們不離不棄,但她也絕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
“大奶奶重情,我要是再說,便顯得我矯情了。”青果笑了對南知秋說道:“大奶奶,那邊種的幾棵葡萄也結果了,你要不要自已去剪幾枝,回頭洗洗送給大公子償償?”
南知秋聞言,臉上不由便生出一抹喜色,一迭聲問道:“可以嗎?我可以自已去採?”
“當然可以,我跟你說,吃其實沒什麼意思,採摘葡萄才有意思呢。”話落,青果便轉身喊了一邊侍候的鳳梨,說道:“去,拿兩個籃子和兩把剪刀來,我陪大奶奶去摘葡萄。”
“是,姑娘。”
鳳梨轉身退了下去,不多時提了兩個籃子過來,籃子裡放著兩把銀興閃閃的新剪刀。
青果帶著南知秋去了南邊的葡萄架下。
果然,遠遠的便看到一串串深紫色的葡萄垂在架子下,夕陽夕下,金黃的陽光照在上面,好似一串串的紅寶石。
☆、16讓人心酸的事
這年秋天。
羅小將與辛玉英按時完婚。
羅小將的婚宴開了三十八桌,被略作修改的園子那邊擺了二十桌,食為天樓上樓下襬了十八桌這才算是將酒席給辦妥了。
婚宴上,甜膩之中帶著淡淡水果芬芳的葡萄酒,還有那帶著淡淡青氣味的菜籽油燒製出來濃油重彩的佳餚,一瞬間折服了所有的來賓。
青果按現代酒宴規格,最後上了一道水果,水果也沒有別的,就是自家園子裡產的,果肉飽滿甜中帶酸像翡翠、像瑪瑙密匝匝的葡萄,裝在白瓷盤裡最後呈了上來,一上桌,便被眾人一掃而光。
赴宴之人不泛有識之士,好灑好宴用過無數,但卻怎麼也沒想到,小小農家竟然能一出手便是這卿貴之家也尋不出一壺的葡萄酒!更別說,酒席將盡時,白瓷盤裡像是用水晶和玉石雕刻出來的新鮮葡萄!
“葡萄!新鮮的葡萄?!”
有人發出驚呼。
“葡萄?葡萄是什麼東西?”
“哎,管它什麼東西,好吃就行了,我剛才聽人說了,羅秀才這用來宴客的酒,就是他們自己家用這種果子做的,還有這桌的菜,也是聽說用的什麼菜籽油。”
“菜籽油?那是什麼油?”
“就是用油菜籽榨出來的油!”
“油菜籽?天啊,那得多少的油菜籽啊!”
“不知道了吧?今年春上,你不是說這離河兩岸風景獨好,那撲天蓋地的油菜花差點迷了你的眼麼?那就是羅家種的油菜,就是用那些油菜籽榨出來的油!”
“我還聽說啊,羅姑娘回頭要在食為天邊上開家油鋪子,專門賣這種油呢!”
“嗯,你別說這油雖然有股青氣味,但比豬油好多了,這豬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