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不少雙眼睛盯著,怕是你這裡被人盯住了,你跟我一起去,反而會暴露我。”
青果聽了默了一默後,點頭道:“行,那你去吧,自已小心些。”
葉羽點頭,取了自已放在一側的灰色鶴氅,連頭帶腳的給包住了,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他是秘密來青州,跟著莊嬸的馬車混進來的,趁著這夜色,在園子裡兜兜轉轉間,幾個起落便不見蹤影。
青果直至黑夜裡,什麼都沒看不到了,只看到一陀濃濃的夜色,才轉身回了自已院子。
之後的幾日,葉羽每每來見她,都是挑著夜裡,說一番話後,又趁著夜色的掩護離開。
如此,約過了半旬。
官府果然發出了官文,說是新任漕運總督不日便要乘船南下,來到青州府,要求境內百姓沿岸歡迎。
青果將那文書扔到一邊,對一旁監督著鳳梨繡花的莊嬸說道:“你說,這姓段的就不怕來個行俠佔義的大俠,半道上把他給殺了,為民除害?”
莊嬸笑了說道:“刺殺朝庭二品大員,這可是抄家問斬的大罪,誰吃了豹子膽,命不要了,去做這渾事!”
“姑娘要是不想看到他,奴婢願意去做這渾事。”一側正盯著鳳梨繡花的襄荷突然說道。
青果失笑道:“得,可千萬別。姑娘我不喜歡用蠻力解決問題,我喜歡兵不血刃!”
襄荷看了青果,認真的說道:“我們頭兒說,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呃!
青果表示她很喜歡這樣簡單直接,但是,她覺得憑襄荷一己之力,那是雞蛋碰石頭,逞匹夫之勇的事!
“嗯,你們頭兒說得對。”青果點頭道:“不過,我還是覺得眼下不是蠻幹的時候。”
襄荷聳了聳肩,她聽姑娘的!
青州府因為段遠坤的到來,又好好的熱鬧了一番。
葉羽在段遠坤到青州府的同一日,返程密密回了京都。
青果還想著,這段遠坤不知道會用什麼樣的方式跟她撞上時,卻聽說段遠坤初到青州,立刻就下了一個叫什麼“算車船”的稅名。凡是從離河過往的行商,不拘是走貨還是走人,都要交這個稅。少則幾兩銀子,多則十幾兩銀子。
更甚至為了不讓這些商人棄河走陸路,他在各處官道上也設了關卡,收“曲引錢”,反正就是逼著你把口袋裡的錢掏出來。
因為他這時針對行商而設,對尋常百姓沒什麼影響,一時間青州府內對他的所作所為,百姓們竟是大加讚揚,更甚至有說他嫉惡如仇,憎恨那些為定不仁的商人,這是替受壓迫的窮苦老百姓出頭,一時間當真是即得了利,又賺了名!
青果聽著鳳梨把外面聽來的那些話說一遍後,冷笑道:“這可真是好,古往今來,多少人想做婊(和諧)子,又立牌坊都做不到,想不到,竟然他給做到了!”
“哎,”莊嬸長嘆了口氣說道:“就讓他折騰吧,只要他別哪天突然想到來尋姑娘的麻煩就好了!”
青果不由笑了說道:“嬸,這你可就是想錯了,只怕,他這腳一站穩,首當其衝就是奔著咱們來呢!”
莊嬸聽得不由便臉色發白,越發的每天在觀世音菩薩跟前,焚香祈禱。
只是,青果卻沒想到,段遠坤卻好似不記得她這個人一樣了,只管著撈他的銀子。整整一個春天過去了,就連夏天都也過去了都沒露個面,就連段世敏都好似不知道世上有她這麼個人一樣。
夏秋交替的季節,青果自段遠坤來青州一直繃緊著的神經,因為油菜籽和葡萄的大豐收,而鬆了一口氣。
既然段遠坤沒有抓緊時間在皇帝跟前產功爭表現,那也她要抓緊時間,爭取第一年交一份不錯的試卷。
“鳳梨,你明天去趟城裡,去請了大公子過來,就說我們園子裡的葡萄,明天開摘了。請他帶了大奶奶過來玩玩。”青果說道。
“是,姑娘。”
青果又對一邊的莊嬸說道:“嬸,丘叔那邊的油作坊怎麼樣了?”
“前兩日丘管事說,都按照姑娘畫的圖紙準備好了,這幾天正跟大公子合計著,先試一批菜籽。”莊嬸說道。
青果點頭,對莊嬸說道:“葛叔家的三小子,昨兒不是來說,今年園子裡的葡萄估摸著能有個千把來斤嗎?我打算三分之一的留下來送人,餘下的做成葡萄酒。嬸,你明天讓人去趟鎮上的那家做罈子的人家,跟他訂六隻一百斤裝的大罈子。”
“哎!”
事情安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