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還沒緩過氣來箋舟便瞪起牛眼朝蘇瞳討債。“枉費我拼了一切不惜再次發病也要為你出頭!”口水都噴到蘇瞳臉上。
“哪裡哪裡?我是去看看他們真的走了沒。”蘇瞳汗滴滴地為自己辯解。
“我才不信。”箋舟用力地搖頭。“我本以為你忠厚老實,現在才發現你心腸壞極了,看你把那草童女惹禍精甩給別人,別人還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就知道你平時一定沒有少騙過人!”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蘇瞳一巴掌拍箋舟頭上,覺得他一定是腦補過頭。“再說我壞話,下次你再倒地,就等著喝泥水自救吧!”
這一句話的威脅力倒真不小,箋舟一聽表情立即從憤憤化為了滿腔熱情。
“我大概是泥水喝多了,腦子不太好使。”箋舟拼命抱緊蘇瞳的手:“對了,妹妹你那手可怕的障眼幻法是哪裡學的?我也想學!”
“想得美。”蘇瞳把狗皮膏藥一樣的箋舟從手上扒開,站起身子說了一句:“今天我累了,明天傍晚再來看看你。”
說罷她便轉身朝自己來時的路上走去,小草已交給裴英撫養,蘇瞳堅定地相信這一次裴英一定會成這一個真正的好父親。
“真是……冷淡啊,我明明也是貌美如花的。”箋舟摸了摸自己的臉,開始一邊目送蘇瞳離開,一邊揉搓自己久不活動痠痛不已的身子。
不是……康仁。
迅速離開箋舟,蘇瞳是不想自己的思緒被更多紛亂的資訊打亂。
今日最重要的,並不是解決了與裴英仙王之間的死仇,而是發現了箋舟身上的秘密。
蘇瞳低頭從袖中取出幾枚小小的藥丹,一臉思索地在指尖把玩。
在感受到箋舟服藥後從體內洩出的煞氣之後,她其實被狠狠地嚇了一大跳,若換了別人,只怕只會以為那是氣息比較強勁的普通煞威,但只有蘇瞳……只有蘇瞳無論經過多少年之後,都絕對不會忘記那種味道。
那是初見康仁時,凝鼎之息!
當年她與傲青,被困醉南亭仙境,年復一年在亂石荒野裡,從地礦裡抽取同樣的煞氣,並將它們凝為黑鼎!
本在那個瞬間,蘇瞳幾乎已百分之九十地認定箋舟與康仁脫不了干係,差點就一棍子敲下,先把這個隨時有可能把她拖入絕望債務中的衰神敲暈。
但那時裴英仙王突然從天而降,所以為了進一步確認箋舟的身份,她便靈機一動在他面前動用了坑人*。
如果與康仁有關,在她戰畢,是絕對不會再提此事的,但沒想到箋舟與當年傲青第一次見到坑人*時的反應一樣,都興高采烈求她傳授。
難道二人身上擁有類似的氣味,只是巧合?
------題外話------
箋舟,你賺錢到了啊,好重要的角色啊啊啊……
第333:再遇八荒
蘇瞳雖然有些在意箋舟身上熟悉的氣息,卻並沒有為此忘記她與箋舟之間的約定,一連幾天,她都會在傍晚出現,檢查箋舟是不是又犯病倒地。
到了封禪臺真正開啟的那個清晨,大量仙君強者紛紛自居所御空而起,他們身著豔麗奢華的衣飾,呼朋喚友結伴而行。
他們有的以羽翼豐美的仙禽為座駕,有的足踏光芒湛湛的法寶,通通都把自己最得意的傢伙穿帶在了身上以顯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其實就是一個觀禮嘛,封誰為仙王跟這些仙君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但誰要封仙大典是真仙界最大的盛事呢?就連那些有幸被師傅帶來跑腿的弟子們都瞪圓了眼睛挺直胸膛,狠不得頭上都頂著閃瞎人眼的大燈籠讓別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同為仙君,相互之間自然會有攀比,雖然都有封地,但仙君與仙君之間待遇也不盡相同,比如在家底方面,君蘭就比同階強者好了那麼一點點,就算早年就與自己的老爹鬧翻了,但至少她身上流淌的還是攻玉二王之一玉人的血脈。
所以此刻她攜帶二徒,愜意地坐在一團金骨仙雲之上,不過是用小手指將碎髮捲到耳後,便引得四周射來無數驚豔的視線。
“琰兒,總有一日,你也會站在封仙台上。”最令自己驕傲的,並不是尊貴的出身,而是自己親生的愛子。
雖然之前君琰不顧勸告叛逆離家,但回來之後修行又突飛猛進,現在修為幾乎超過自己,極有希望在百年間突破王境,這一點得到了其父玉人的親自確認。
所以自己與父親玉人也終得以重修舊好,因為琰兒的爭氣,令玉人仙王終於不再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