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後,扶著趙菁上了車,才讓小丫鬟把她自己扶了上去。張媽媽也跟著上了趙菁的馬車,三個人坐一輛馬車,空曠的很,角落裡放著一個小小的落地暖爐,透出一絲絲的暖意來。
趙菁這時候忙定了下來,才覺得有些累,在車廂上靠了一會兒,便聽見徐嫻道:“姑姑,你臉色不好。”
趙菁沒有睜開眼睛,只點了點頭道:“前幾日染了風寒,所以一直沒有去松鶴堂用膳,怕把病氣過給了你們。”
“那姑姑吃藥了沒有?”徐嫻又問。
“宮裡帶出來的藥吃完了,這兩日倒是沒吃了,不過也快好了。”趙菁打了一個哈欠,馬車搖搖晃晃的,搖得她想睡覺。
張媽媽便在一旁道:“嫻姐兒別說話了,讓菁姑娘睡一會兒吧,昨兒忙了一整天,到三更才歇,今天又起這樣早。”
徐嫻聽了這話,果然就噤聲了,趙菁便靠著馬車睡了起來。
一路上有不少路祭的親友家,趙菁也都沒下車,反正出來路祭的多半都是男子,有外院的幾個管家照應也就差不多了。
尋常只要一個多時辰的路,今兒在車上搖搖晃晃的,走了差不多兩三個時辰,趙菁是被餓醒的,她早上忙亂,沒時間吃東西,這時候倒是有些前胸貼後背的感覺了。
好在之前她就知道這一趟路遠,所以命府上的廚子做了好些糕點食盒,留著路上吃,只是古代不必現代,雖然有乾糧,卻沒有一口熱水喝,趙菁吃了一口,便覺得口乾舌燥難以下嚥。
張媽媽遞了水囊過去,只是天寒地凍的,她自己又風寒未愈,實在不敢喝涼水。
“姑娘在忍一忍,一會兒到了普照寺,就有熱茶喝了。”
趙菁點點頭,看見徐嫻已經靠在馬車上睡著了,她睡著的時候嘴角還含著一絲笑意,倒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
趙菁拉開簾子,看著前頭浩浩蕩蕩的隊伍,普照寺就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山丘下,外頭隱隱傳來了小廝的傳喚聲。
“普照寺到了,請老太太下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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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照寺門前早已經停滿了絡繹不絕的馬車。她們這一輛靠的後,還沒停到跟前,趙菁坐的腿有些麻,便伸手揉了一把,張媽媽把徐嫻喊醒了,外頭已有婆子迎了上來,扶著她們下車。
趙菁腦仁突突的疼了起來,古代也沒有什麼特效藥,所謂的風寒就是感冒了,反正喝不喝湯藥,都要那麼七八天才能好。趙菁算算日子,她還沒到痊癒的時候。
老太太已經下了馬車,一群人都站在門口,老太太尋常不怎麼交際,見了這種陣勢,也都是別人認得她,她認不得別人,好容易瞧見趙菁下了馬車,急忙就讓韓媽媽來請。
“菁姑娘,我們老太太找你去呢!”
韓媽媽堆著笑上前,雖然心裡不待見趙菁,奈何過兩天她就捲鋪蓋走人了,最後一天就算給她個好臉色也無所謂了。
趙菁點了點頭,跟著韓媽媽到了徐老太太跟前,裡面倒是有小尼姑早已經迎了出來,這時候景國公夫人和寧遠侯府的少奶奶也都下了車,徐老太太再不認識人,這兩位她也是認得的。
徐老太太不想見到景國公夫人,她一輩子沒受什麼人的氣,難道老了還要看別人的臉色?只是這樣的日子,她也拉不下臉來不去照應人家,便端著笑,走到景國公夫人跟前道:“親家今日來的倒是早啊。”
景國公夫人沒給徐老太太好臉色,倒是寧遠侯府的少奶奶朝著老太太福了福身子,但也沒有開口行正禮。
這寧遠侯府的少奶奶,便是國舅魏明箴的夫人,老侯爺身子不好,如今早已經不理朝事了,膝下卻只有魏明箴一個獨子,不但長得丰神俊逸,而且還是昔年的探花郎,迷倒了京城大片的閨秀。寧遠侯夫人便是從這大片閨秀中脫穎而出,成了如今的國舅夫人。
這樣的人,必定是懂得周全禮數的,只是她心裡瞧不起徐老太太,所以才故意這樣做的吧。
趙菁嘆了一口氣,只這一點,也為這位傳聞中乃是京城第一美人、才貌雙全的寧遠侯夫人減分不少了。
徐老太太沒得到景國公夫人的回應,略顯尷尬,趙菁便笑著道:“外頭風大,進去裡面坐吧。”
普照寺本就地方不大,如今來的客人又多,家下的奴僕女眷們各自去了各家的禪房安置行裝。景國公夫人和寧遠侯家的少奶奶便只好進了偏殿一處的禪房和老太太一起坐著,裡裡外外擠了不少人。
趙菁出門檢視一應尼姑和尚道士們的膳食安排,順便請了自己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