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眼了?”沐長風就不解了。
事及周鈺嫻,周博雅也不願多提。
淡淡掃了一眼那榆木腦袋的沐長風,他突然捻起棋盤上一顆棋子,擲到了沐長風的腦門上。別看周大公子生得一副文雅模樣,這小小棋子被他那麼一擲,險些沒將沐長風的額頭給砸一個包出來。
沐長風捂著額頭頓時就跳腳了:“周博雅你可是想切磋?來來來,正巧我近來精力多得無處使,這就陪你打一場!”
一旁喝著茶的趙煜無奈搖頭,長風那根筋就沒長過。
“說來,長風你南下南蠻的事兒定了麼?”趙煜前幾日才從封地回來,得什麼訊息也比京城晚許多。放下杯盞,他突然道。
提起正事,沐長風也不耍寶嬉鬧了:“若無意外,八月便要啟程。”
周博雅這時候也沉默了。
南蠻那邊始終是大召一個隱患。近幾年大亂沒有,小戰不斷,這般斷斷續續的,南疆的百姓苦不堪言。朝廷派去的駐兵一批又一批,就是拿不下來。加之南蠻人多善蠱使毒,一旦中招,非死即殘。朝中大多武將誰也不願接手這個攤子。
推來推去,還是落到沐家人身上。
“沐伯伯怎麼說?”周博雅知其兇險,面上也正色起來,“你雖說上過戰場,可那是上頭有沐家人看著,小打小鬧。這回孤身一人去,沐伯伯真放心?”
“不放心也得去啊,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沐長風聳聳肩,十分看得開,“我怎麼說也二十有一了,總不能一輩子縮京城當紈絝吧?”
趙煜臉色沉了沉,嘴角勾起,邪氣又諷刺道:“要當紈絝還輪不到你。”
“我這才叫紈絝。鮮衣怒馬,美酒美人,成日裡惹是生非。”頓了頓,他又嘆息,“不過你家也確實是太過勢大。瞧瞧,大召能載入史冊的三大軍事鬼才都出自你沐家,哪個朝代也沒有這樣的事兒。如今西北百姓只知有沐將軍卻不知有陛下,為君者自然不能忍。上頭那位若似高祖心胸寬廣那倒還好,可惜他不是……”
“你有幾層把握?”惠明帝為人,不提也罷。周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