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齊的大東珠。
金氏面色倏地一僵,腳往裙子裡縮了縮,但在場的人可都瞧見了她腳面上的大東珠。金家‘清貴’人家,哪裡拿的出這麼大的東珠還是奢侈地繡鞋面上,當下一目瞭然。
郭昌明冷冷一哼,金氏心提了起來。
她這氣勢一弱,雙葉眼睛一閃,便立即趁勝追擊。
“都說太太性情高潔而文雅,又是出身詩書傳家的金家,飽讀詩書,自然是個視金錢如糞土的人。哪裡會貪墨主子的嫁妝?”雙葉一邊拿眼睛四處瞥一邊替郭滿撫胸口,“您千萬莫慌,只要您好好說,太太定不會為難姑娘的……”
郭滿有氣無力地睜開眼,希冀地看向郭昌明:“真的麼?可是母親之前不還為了三姐姐要用煙羅,特意遣李媽媽……”
“說得這是什麼話!”金氏還未開口,郭昌明倒是立即截住這話。
兒女都是債,三女兒這事兒不要再提。
他拍拍郭滿,語重心長地安撫,“你母親留給你的嫁妝,自然全給你帶走。太太再不會貪你這點兒東西!”即便當年親自清點了這些物件,雙葉前頭唸的,郭昌明還是一點印象沒有。不過十二仕女圖和八幅山水蟲鳥水墨他十分熟悉,不正巧擺在正屋裡頭嘛!
郭昌明一張嘴,就由不得金氏接話。金氏數次想辯解,都被郭昌明十分不給面子的打斷。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有何需要糾結的?俗物沾染多了,憑地降低了讀書人的操節!
於是他十分爽快地做了決定,“若是不安心,一會兒就叫下人給你搬回院子去。左右你那院子也大,擺放幾件東西也使的。”
郭滿看了一眼面色刷白腳下打擺子的金氏,欲言又止地道,“若是母親……”
“哎~她自是不會貪墨你這點的,你放心!”
郭昌明也是個好面子的性子,在女兒面前也是要擺譜的,“為父說得便是道理。你自管全帶了走,就是那屏風一直襬在屋裡有些舊了,畢竟十多年了……”
“無事,這些是娘留給女兒的,就算舊了也是念想……”郭滿十分感動地看著郭昌明,真心實意的感動。這究竟是個手指頭多麼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