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前的重傷之仇?
一個自小都在孤島長大的人,不為母報仇,不為己報仇,她為的究竟是什麼?
他第一次覺得這個世上還有他所讀不透的人心,還是一個十分對他口味的女子,玲瓏卻不乏剛毅。
就像……某個人……
彩笑著搖了搖頭,回房。
次日一大清早,天還矇矇亮呢,青穗雖然早已經起床練功,但她壓根兒就沒想到,平時生活作息跟個大少爺一般的彩也會這麼早起。彩“砰砰砰”地敲開青穗的房門,雖然帶著面具,還是能看出他笑得很是歡樂:“快快!快跟我看熱鬧去!”
青穗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彩一下子拽到了客棧屋頂。
此時集市剛剛開市,道路兩邊的商家還剛剛開啟窗戶或者鋪好攤子,突然長街的東邊響起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好像還有一個不算動聽的聲音悽慘地叫嚷著什麼。
“你把他怎麼了?”青穗冷聲問。
彩瞥了她一眼,笑眯眯地揚起下巴:“你看好了就成~”
叫嚷聲由遠及近,青穗這才聽清,原來那個聲音叫的是——“我無恥,我混蛋,我該遭天譴!快抓我,快打我,快來綁了我!”
縱使青穗臉上沒有太多喜悅的表情,單單從眸子裡滲漏出來的痛快也已經讓彩很得意了。他搖頭晃腦地說:“恩,先讓這個綁了你的牛爺這麼吆喝個三兩天,然後在牢裡待上個三兩年,最後再斷了命根子扔到青樓當龜公,你看怎麼樣?”
“嗯。”青穗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悄聲道,“謝謝。”
“哦~~”彩抽出扇子瀟灑地晃了晃,然後收起,足尖輕點一躍而下,聲音輕飄飄地傳來——“該走啦~”
三日之後,他們到了京都。
京都繁華昌盛,是青穗自小長大的地方。東方世家雄踞京都,重生後的她再次踏上這片土地,內心又怎麼能不震動?
“有事?”
彩在第三次發現,青穗失態地盯著偶爾經過的東方家門人之後,終於忍不住問了她一句。她聞言一震,陡然回頭,瞳孔猛地縮小而後垂頭說道:“沒有。”
“哦。”彩應了聲,“刷”地開啟一把剛買到的萬里河山扇,突然正色道:“我最後問你一次,去無色樓,進無色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