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似的。”
“對對。”尖嘴猴腮男頻頻點頭,“那女人倒是美得跟仙女兒似的,只是氣質有些駭人,看來還是個難搞定的貨色。”
“嘿嘿嘿。”兩人又假裝無意地瞥了眼他們,低聲淫/邪地笑了起來。
笑聲傳到青穗的耳中,她耳廓輕輕一動,拿起茶杯微抿,仿似完全沒放在心上。而對面的彩則嘴角彎起,朝那兩人的方向狀似隨意地輕彈了一下手指,而後耍寶似地笑道:“你猜他們會如何?”
“腹瀉三日,藥石無靈。”
彩用茶蓋拂著茶末,眼皮一翻,隨口說道:“看來你對毒藥倒是蠻瞭解的嘛。”
上一世的她就是被毒藥害得內力全失,打落懸崖,最後身死魂未滅。在無妄島的兩月裡,除了練功,青穗最常做的便是翻閱書房一卷又一卷的《毒經》。她可以在毒藥上栽倒一次,但絕對不能有第二次。
“我師父是莫軼。”青穗輕描淡寫地回答。
“是了,你不僅會醫人,毒人自然也不在話下。”他將重音落在了“毒人”二字,好像意有所指。
青穗放下茶盞,抬頭看他:“我早就說過,在兩個月前重傷之後,我已經忘記了以前所有的東西,包括醫術。而毒藥……人總是要自保不是嗎?”
“有道理。”彩點頭。
“我既然放下一切加入無色坊,尊主又何必如此在意從前的事呢?入了無色樓,我就是無色坊的殺手,絕無二心。”
彩端詳了她片刻,拿起茶杯一飲而盡:“我信你。”
青穗也對飲了一杯。雖然她為了報仇加入無色坊,今後也會絕對服從他的命令,但顯然,對面前這個無色坊的尊主,她著實提不起半分尊敬。
“二位要點兒什麼?”小二搭著抹布,笑眯眯地走了過來。
青穗低頭飲茶,並未答話。彩微微一笑,聲音悅耳動聽:“‘龍舟鱖魚’、‘蝦籽冬筍’還有‘花盞龍眼’,最後再來一道‘荷葉膳粥’就好了。”
小二聽完,嘴角抽搐了兩下,為難地瞅著他:“這,這位爺,這些菜可都是御膳哪,小店哪能有啊。”
“是嗎?”彩晃了晃茶杯,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什麼菜名了。”
青穗放下茶,看向小二:“招牌菜來三個,兩碗白飯。”
“哎?這位姑娘不是……”
“你還認識我?”
“當然啦,小店難得住進來這麼漂亮的一位姑娘,還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可不讓人記得?”這位店小二看來也是一個健談的主兒。
青穗心頭一動,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上次和我一起來的老者去了哪裡?”
“也不見了呀,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那……之後還有人來找過他嗎?”
“有的有的。”店小二十分開心地應承,“還是一個蠻清秀的姑娘,不過她知道老者不見了之後,連夜就離開小店了。”
看來小芬果真是自己先逃了。
青穗不動聲色地擺了擺手,讓店小二先去上菜。聽到這話,她心裡著實有些不舒服。不過人與人不同,小芬原本就是膽小的女孩兒,能為她通報一聲已經是難得。
彩看她有些鬱鬱不樂,使勁搖了搖扇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笑道:“哎~連那些菜都沒有,這還讓本尊主怎麼下得了口啊~”說罷還委屈地撇了撇嘴。
青穗乾笑了兩聲:“您還真是錦衣玉食。”
“可不是嗎?”彩用力點了點頭,“最近江湖不太平,花錢買命的人也就多了,無色樓裡的銀子都多得快堆不下了呢。”
“辛苦。”青穗深吸了口氣,索性閉眼不再搭話。
無色坊的尊主,在江湖中已經幾乎被傳成青面獠牙的怪物,任誰也想象不出來,他竟然是眼前這位如白玉雕的一般的公子,還是一個油嘴滑舌的公子。
飯吃了一半,方才嚼舌頭的二位仁兄突然騰地站起,罵罵咧咧地搶著奔向茅房。
他們淡定地用完飯。踏入客房之前,彩仿似無意間提起:“隔一條街就是而今叫苦不迭的樂正世家,你現在不算無色坊的人,可以去看看。還有你方才所說兩月之前的重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樂正冥所為。”
“嗯。”青穗眉眼未動,徑自關上門。
彩狹長的眼角瞥過被她鎖起的門閂,知道她是不會去樂正家的了。很奇怪,像她這般烈性的女子,聽到自己的仇人就在不遠之處,居然能夠平靜如斯?又或者……她所謂的報仇並不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