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在把這些東西都弄出來之後不會把我的腳壓骨折麼?”他的手死死地扣著她的腳,腿上疼,腳上也疼。
“骨折了就再接上。”元極回答,讓人無言以對,極品。
冷汗順著額頭掉進了眼睛裡,秦梔抬手擦了擦,最後實在沒辦法,她索性直接躺在了床上。
被控制住的那條腿都麻木了,她如待宰的羔羊,來到這世界六年多了,這是第一回。她還真得‘感謝’元極,沒有他,她真不會有這經歷。
元極的動作很快,不時的看一眼已經躺平的秦梔,隨著最後幾下按壓,他扔掉了紗布。
觀察著她腿上的傷口,元極微微頜首,“好了。”
“你看著辦吧,我並不想看我的腿。我真怕裡面出來個飛蛾卵什麼的,我會自己動手把這條腿砍掉的。”盯著床頂,她眼皮發沉。
薄唇微揚,元極拿過那個瓷瓶,拔出瓶塞,然後緩緩的將瓷瓶裡的東西倒在她的傷口上。
倒出來的是綠色的藥膏,散發著一股草藥的清香,將傷口全部覆蓋住,又拿來剩餘的紗布,一圈一圈的纏上。
“好了,再換兩次藥,就沒事了。”做完,元極看向躺在那兒的那個人,淡淡道。
撐著床坐起身,秦梔看著自己的腿,不由得彎起唇角,“包紮的還不錯。”比她想象中的好。而且,眼下這傷口處清清涼涼的,舒服多了。
“得我服侍,是不是該跪下謝恩?”沒什麼表情的盯著她,元極好像很認真。
“你這是服侍麼?我這條腿險些廢了。”收回自己的腿,秦梔看了一眼他的大腿,那袍子的布料被壓出了褶皺,影響了整體的整潔。
“過河拆橋。”元極站起身,彈了彈褶皺的袍子,“休息吧,四個時辰之後記得自己換藥。”話落,他便轉身離開了。
瞧著密室的門被關上,秦梔再次躺下,閉上眼睛,白花花的飛蛾再次從她腦子裡閃過,驚得她再次睜開眼睛。
扯過被子,將自己裹起來,這樣舒服多了。
一覺睡得香,密室裡也沒有窗子,更看不到外面的太陽,鬼知道過了幾個時辰。
從被子裡鑽出來,她下床穿上靴子,然後一步步的走向密室的門。
腿還是有些不舒服,走路時不免有些跛腳,抬手推那門,可是門卻沒動。
睜大眼睛,元極和那個中年男人明明很順利的出入呀。
抬手,試探著在牆面上敲了幾下,不過什麼都沒發生。
看來,這門也有機關,但機關在哪兒呢?
上下的打量了一圈,還是沒看出這門的機關在哪兒。
兩隻手抬起,貼在牆上,她剛剛要施力,門就朝著她自己的方向過來了,根本來不及後退,身體就朝後倒了下去。
一隻手在她倒在地上的時候更快的抓住了她的衣領,一股大力便將她拽了回來。
頭撞在他身上,秦梔閉了閉眼睛,隨後站直身體,“世子爺,你抓著我的衣領,是要和我打架麼?”瞧著還抓在她衣領上的手,這麼多年,從沒人這麼抓過她。而且,抓著衣領,真的是一種很容易激怒別人的舉動,她現在就十分不爽。
放開手,元極黑眸閃爍,“順手。”他並非故意要抓她衣領。
“我餓了,而且也不知過去多久了,想出去問問。你們把我放在這兒,也得告訴我怎麼出入吧?這門,我推了半天沒推開,機關在哪兒?”往床那兒走,秦梔一邊嘟囔道。
薄唇彎起,元極看著她那氣鼓鼓的身影,“這麼聰明,你就沒發現這個門是往裡面開的麼?你往外推,當然推不開。”
站在床邊,秦梔愣怔了下,隨後緩緩轉身看向那門,她不由得咬了咬唇,“這受了傷,我的腦子也不好使了。”
元極的眸子似乎映著燭火的光,好似星辰,“很蠢。”不過,蠢得有意思。
好馬不吃回頭草 084、比狗還護食
對於某件事過度關注,或者身體的不適讓人極度緊張,對於周遭事物的關注就會降低減少,甚至盲目。
這便是她為什麼沒注意到那密室的門是朝裡面開的,反而往外推,讓元極大肆嘲笑了一番。
總的來說,她也是個普通人,血肉築成,也知疼痛,對於未知也會感到慌亂。
到了換藥的時辰,元極是掐著時間過來的,因為知道她可能是睡覺了。
坐在床邊,秦梔自己動手解開腿上的紗布,一層一層的揭開,裡面覆蓋在傷口上的是黑色的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