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差。
秦梔站在那兒看著公冶崢的身影越來越遠,最後他爬出去了。
“出來吧,這外頭什麼都沒有。”他的聲音從盜洞裡傳過來,很清晰。
秦梔深吸口氣,隨後拿起旁邊插著的那個火把,還剩下絲絲火苗。
拿著那火把,然後將它扔到了輪椅上,火苗碰到了衣料,隨後便燃燒了起來。
彎身鑽進盜洞裡,這裡打的特別的圓,尤其她比成年男人要瘦削不少,通行就更容易了。
只不過泥土的氣味兒特別的刺鼻,透著一股腥羶之氣。
很快的,光亮就出現在了眼前。秦梔手腳並用,隨著頭從那盜洞裡鑽出來,一雙手便抓住了她的肩膀,一個用力將她拔了出來。
落地,雨水從頭上砸下來,能感覺到落在頭髮裡的泥土被雨水沖刷下來。腳下都是泥湯,已經沒過了靴子的底部。
閉著眼睛任雨水沖刷,好半晌秦梔才抬手抹掉臉上的雨水,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如同珠簾一般的雨幕,還有公冶崢近在咫尺的臉,他正在看著她,也不知看了多久了。
瞥了他一眼,秦梔扭頭看向四周,這又是一個普通的民居,但是什麼都沒有。對面的小門開著,顯然已人去樓空。
“走吧,瞧瞧這又是哪兒。我總覺得,這地兒有些眼熟。”公冶崢不管雨水順著臉往下流,抓著她,要帶著她往外走。
秦梔多看了他一眼,順著他的力氣往外走,被他抓著的手一片溫熱。
視線轉過去,兩人手掌相貼的地方,有淡淡的血在往外流。
順著那小門走出去,這是一條空寂又狹窄的巷子,四周都是普通的民居,而且有的房子還破落不堪的。
轉眼瞧了瞧,秦梔倒是知道這是哪兒了,站在客棧的二樓時,曾遠遠地瞥見過,這是南城郊。
“看,這些日子我就住在那兒。而柴廷南的人挖洞能挖到這兒來,顯然之前在這兒有埋伏。你說的沒錯,她就是盯著我的。”公冶崢伸手一指,遠處一個較為不錯的民居,他這段時間就住在那兒。
秦梔看了看,隨後又轉頭看向身後這宅子,雖是冒著雨,但是也能看得清周遭的環境。
“如果是我的話,從這裡逃出來,我會往這個方向跑。雖說離城門很遠,但是那一片破房子的後面連古舊的城牆都塌了,很容易就能逃出生天。”秦梔伸手指定方向,然後便抓著公冶崢出發,似乎很急迫。
被她扯著,公冶崢倒是愣了,不過片刻後就開始笑,便跟著她跑了起來。
雨勢很大,如同幕布一般,這般奔跑起來時,根本就睜不開眼睛。
秦梔邊跑邊用另外一隻手擦拭自己臉上的雨水,拽著公冶崢不撒手。
兩個人在破落的房子四周奔跑前行,地面的雨水有的積聚很深,一腳踩進去,靴子全部溼透。
拽著他不撒手,兩個人在破落的房子之間跑了一陣兒,卻根本沒有她剛剛所說的倒塌的城牆,反而是官道。
上了官道,公冶崢似乎就意識到自己被騙了。迅速的停下,他反手抓緊了秦梔,將她整個人拽了回來,“你要帶我去哪兒?”
仰臉看著他,秦梔被雨水淋得睜不開眼睛,嘴角卻是掛著笑,“帶你去見識見識大魏的官兵,戰鬥力或許不強,但是很難纏。”說著,她再次拖著他往左側挪,其實根本不用接近太多,因為官府就在左側十米之內,碩大的大鼓就撐在門口。
她拽著他往那邊走,公冶崢跟著走了兩步便穩固住下盤,秦梔也因為他的力量而停了下來。
將她拽回來,公冶崢因為雨而微微眯起眼睛,他抬手扣住她的肩膀,一邊垂眸看著她。雨水將他的睫毛都沖刷成了一縷一縷,他盯著她,一邊深吸口氣,“跟我走吧,最後給你這個機會。你跟著我,必然會比跟著元極要輕鬆的多。”
秦梔抓住他的兩隻手,手上快速的在他兩條小臂上繞了一圈,他低頭一看,那透明的絲線將他的小臂套住了。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一條路走到黑了。”公冶崢搖搖頭,驀地抬起雙臂,從她的禁錮中掙脫出來。然而,雙臂高高揚起,輕鬆的從她的頭頂套了下來,將她圈在了自己的雙臂之中。
小臂被那絲線纏著不要緊,他也沒打算掙扎,這般將她套在自己的禁錮中之後,便要帶她離開這兒。
秦梔掙扎,卻還沒挪動兩步,便忽然聽得長街深處有眾人疾步踩踏雨水穿破雨幕的聲音傳來。
公冶崢也在同時動作一頓,圈著她轉了一圈,便瞧見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