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少力氣的右手朝著柴廷南的面門而去,掌中刺鋒利懾人。柴廷南偏臉躲開,那隻右手卻始終都垂著抬不起來。
左手再起,兩隻手不間斷的朝著她的臉而去。
坐在輪椅上躲避終究是有些狹窄,柴廷南僅有一隻手是好用的,掐著秦梔的脖子,躲避之時側臉還真的躲避不及被她的掌中刺劃到了。
面色一變,她掐著她脖子的手一鬆,就要去摸自己的臉。
秦梔也在同時得以脫身,顧不上要爆炸了的胸肺,一腳踹在輪椅上,那輪椅整個半轉了下。
與此同時,她抬起雙手繞過柴廷南的腦袋,一截恍若透明的絲線就在她兩條手臂之間纏繞著。
那絲線套上了柴廷南的脖子,秦梔身體向後,一隻腳蹬在輪椅的椅背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柴廷南的頭隨著絲線的力量而後仰,那雙眼睛正好盯上了秦梔的臉。充滿了怨毒與殺意,還有不服輸。
她整個人從輪椅上緩緩地抬起,僅能用的那隻手抓住了套在脖子上的絲線,那隻手的力量十分大,秦梔也被拽的身體開始朝著她的方向靠攏。
狹窄的空間裡,兩個人拼著力氣,似乎都用盡了。
秦梔緩緩的朝著柴廷南的方向靠過去,和她拼力氣,自己明顯力竭了。
柴廷南的手已被絲線割得開始流血,但是她絲毫不在乎,讓那絲線距離的自己的脖子越來越遠。
驀地,一股熱氣從後背籠罩過來,公冶崢出現在她身後,雙臂繞過她的身體,抓住了她纏在兩臂上的絲線。
用力,兩個人也同時後仰身體,而柴廷南的頭則被強迫的仰了起來。
頭後仰到了一定的程度,她的手緊緊地摳在絲線裡側,意圖阻擋,但那絲線卻如同刀鋒,緩緩地陷入她的手指之中。
隨著輪椅之後的那兩個人用力,她的手指被絲線勒斷,脖子也猛地後仰到不可能的角度,那絲線已陷入了她的脖子當中。
血噴濺了出來,輪椅後的兩個人也感覺一鬆,隨即便一前一後的鬆了力量,坐在地上。
大口的喘息著,秦梔也感覺不到自己此時到底在幹什麼身處何處。
身後,公冶崢鬆開了那鋒利如刀絲線,“我們如此默契,你若不跟了我,實在對不起我們的心有靈犀。”不顧手上還在流血,他一邊看著靠在他懷裡的人。不再如同之前那般總是玩笑,反而諸多認真和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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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水樓臺先得月 155、實則天意
大口的呼吸著,秦梔其實根本沒有聽清公冶崢在說什麼,只是他呼吸和說話時的熱氣撲在她的後頸上,讓她覺得自己的血液竟然這麼涼,他的呼吸都變得極熱。
看著那腦袋搭在輪椅靠背上的人,在這個角度能看得到她垂下來的長髮,還有死不瞑目的眼睛。
血順著她斷開一半的脖子往外流,沿著輪椅的縫隙滴滴答答的,流進了地下的泥土裡。
空氣潮溼而滲著一股雨水的腥羶,如今再加上血液的氣味兒,讓人只覺得想嘔吐。
前方,一個極窄極窄的盜洞就在那兒,只能容人爬過去,根本不似之前經過的這一段路。而那兩個擅長蜈蚣之術的人,早就不見了影子。
秦梔大口喘著氣,一邊往那邊瞧,火把就落在那盜洞的入口處,已沒了那兩個人的聲息。
緊繃的身體隨著她呼吸而逐漸的放鬆,她從不認為殺人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如今的一切更印證了她的想法,尤其是看著眼前輪椅上柴廷南不斷的在往下滴血,滴滴答答的,她更是覺得心緒難平。
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臂上,那絲線是纏在她小臂上的,小臂的衣服裡面套著鐵製的掌中刺套筒,而也正是由此才更合適,否則若憑她用自己的血肉之軀,這手臂非得被勒斷了不可。
一截幾近透明的絲線就在她的兩條手臂之間,即便它剛剛勒斷了一個人的脖子,還勒掉了幾根手指,但它的身上卻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緩緩的活動兩隻手,她也感覺到了那個在自己身後的人距離自己有多近。緊貼著她的脊背,臉就在她的頸側,而且正面對著她。
轉頭看向身邊的人,秦梔緩緩地深吸口氣,“離我這麼近幹什麼?一邊去。”
火把的光亮越來越暗,對方的臉也有些朦朧了。
“我說的話你沒聽到?”看著她,公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