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準兒兩國就得打起來。吳國人太壞了,防不勝防。
守將擔憂,但不代表元極和元爍會覺得不自在,營地的主帳變成了元極的地盤,他的人也陸續的在營地匯合,將主帳包圍,鳩佔鵲巢一樣。
元爍就是看不上元極的這種做派,他的事重要,可邊關的營地哪一個都不是吃閒飯的,都很緊張很忙碌的。
因為他們而耽誤了營地其他人的正常秩序,可他們一點自覺都沒有,還以為自己很受歡迎呢。
拿著那把寶劍,元爍和秦梔往主帳的方向走,不少人瞧見了元爍手裡在閃光的寶劍,目光無不多停留在那把寶劍上幾分。
元爍不禁得意,終於有一把能拿得出手的兵器了,他也不用總惦記家裡兵器庫裡的那些了。
到了主帳,那守在外頭的護衛倒是沒攔著他們,元爍左右看了一眼不禁哼了哼,隨後和秦梔進入了帳內。
大帳的數個窗子都是開啟的,前後通風,比外面要涼爽。
元極坐在正對著大帳正門的的主座上,手邊擺了一堆的密信,即便元爍和秦梔進來了,他也沒時間抬頭看他們倆。
左側的椅子上,蕭四禾翹腿坐在那兒,一手搖著玉扇,一邊喝著茶。
瞧著進來的兩個人,他立即笑起來,風流燦爛,“二爺,秦小姐,二位這是有事?不過得暫等一會兒,世子爺正忙著呢。”
元爍揚起下巴,斜了一眼蕭四禾,然後坐在了對面。
秦梔在元爍旁邊坐下,看了一眼頭也不抬的元極,他左臂自如,看不出受傷的樣子來。
“我就是想知道父親的情況怎麼樣了?這解藥也送回去很久了,不知他的毒解了沒有。”元爍和秦梔都想知道,但顯而易見,元極肯定知道王府的情況,問他最清楚。
蕭四禾搖搖頭,“這個在下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想,沒有壞訊息傳來,那麼就應該很順利。”
“廢話。”元爍輕嗤,他還不知道這個道理麼?但,總得聽到確切的訊息他才放心。
“你就別急了,在這兒坐著等一會兒你的屁股又不會長出釘子來。時近初秋,咱們該回大營了,下半年去哪幾個營地巡視,得趕緊定下來。”秦梔開口,聲線平穩,倒是很容易的讓元爍也平靜了下來。
轉頭看向她,元爍笑了一聲,“不如咱倆去蕭山大營吧。這一路上白朗和我說了許多蕭山大營的事兒,他們總是和西棠的兵馬碰上,比這邊刺激多了。”
“蕭山大營不比這邊,但凡能被調到蕭山大營的,無不都有七八年以上的作戰經驗,你還太嫩了。”秦梔一字一句,倒也不是貶低他,而是擔心他真的去了,會被打擊。
“你這話說的,我也有六年的作戰經驗了好吧,怎麼總是瞧不起我呢。白朗當初也沒什麼作戰經驗,就是跟著他爹一直在那兒。若這麼說的話,我比當初的他經驗多多了。”元爍還是想去蕭山大營,那裡才是戰士的天下。
“我這還沒誇你胖呢,你就開始喘上了。別的不說,咱們倆意念猜拳,你若贏了,我就無條件的陪你去蕭山大營。”這小兔崽子,那股子軸勁兒上來了,她說什麼都不聽了。
元爍哼了哼,“來就來,怕你不成。”說著,他轉過身體面對秦梔,睜大眼睛,一眨不眨。
秦梔也看著他,兩個人四目相對,不言不語,連呼吸都暫停了。
蕭四禾坐在對面已成了吃瓜群眾,意念猜拳?他還真沒聽過。
主座上,元極的視線也緩緩離開了手中的密信,看向那兩個人,他漆黑的眸子深邃且幽深,那深處沒有光。
兩個人依舊在對視,大約過去一炷香的時間,元爍猛地一拍桌子,“剪子!”
“布。”秦梔隨即回應,說出自己心裡想的是什麼。
元爍大笑兩聲,“第一局你輸了。”
秦梔彎起唇角,挑了挑眉頭示意繼續。
雙臂環胸,元爍緊盯著秦梔的臉,好像要看穿她的腦子。
“石頭。”他大喝一聲,氣勢十足。
“布。”秦梔笑。
“平手了,最後一局。”元爍深吸口氣,滿臉嚴肅。
秦梔依舊不眨眼又面色平和的看著他,兩個人好像在用意念打架似得。
“剪刀。”元爍眼睛一瞪,喝道。
“石頭。”秦梔眉眼彎彎道。
輸了,元爍塌下肩膀,“你贏了,聽你的吧。我去找白朗,告訴他一聲不能去了。”儘管輸了不太高興,不過元爍倒是也說到做到,拿起寶劍,便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