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炊事營的方向走,驀地瞧見一隊軍馬出營的身影。馬兒跑的極快,眨眼間就沒了影子。
瞧著剛剛那夥兵士身上穿的衣服,他們可不是巡邏隊的,不知出營去做什麼了。
在炊事營吃飽喝足,已經時近晌午了,她轉悠著往回走,走到主帳附近時,就聽見了兵馬回營的聲音。
停下腳步,她雙臂環胸,往大營外的方向看,隊伍緩緩進入視線之中,她也瞧見了幾個熟悉的人影,不由得彎起眼睛,元爍回來了。
馬兒飛快的進了營地,一馬當先的是元爍,他後面就是白朗。
元爍衣服有些髒,不過依舊精神抖擻,元氣滿滿。
瞧見了秦梔,他勒馬,之後從馬背上躍下來,一氣呵成。
“小梔。”跑過來,元爍笑的無比燦爛,看到她沒事,他也就放心了。
“順利回來了就好,比我想的要快很多。”本以為還得等些日子呢。
“我能有什麼不順利的?這麼多年的功夫又不是白學的。聽說大哥受傷了,你沒事吧?我看看。”說著,元爍抓著秦梔的肩膀讓她轉圈,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通,確定她沒受傷,他隨即把她扯過來虛空抱住,又拍了拍她後背,“沒傷著就成。”
被他拍的不禁咳嗽,秦梔推開他,“沒受傷也得被你拍得內傷。”
元爍笑眯眯,他知道解藥已經送回朱城了,心裡的大石放下了,一身輕鬆。
“元二爺和秦小姐的敘舊,還真是與眾不同。”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是蕭四禾。
他搖著玉扇,扇開熱空氣,一邊笑呵呵的看著他們倆。如今這麼一瞧,他們倆倒是很般配。
元爍哼了一聲,顯然對蕭四禾有意見。
“秦小姐,你沒受什麼委屈吧?在黑莊時,你忽然消失不見了,嚇死我們了。”白朗面色不是很好,即便眼下看著秦梔完好無損,他還是心有餘悸。
看著白朗,少年幾許憂愁,反倒幾分純真。
“我沒事,只要不讓我拼力氣,我都有信心化險為夷。”但若是拼力氣的話,那她就沒什麼信心了。
“是啊,元二爺這一點也沒說錯,秦小姐真的很聰明。”蕭四禾很贊同,元爍沒有吹噓。
“蕭四禾,我們和你很熟麼?我大哥就在這兒,你去找他吧。”元爍這一路上也知道了蕭四禾的身份,他是元極的人。
但元極的人從來沒有這麼囂張的,元爍很看不慣,比主子還會擺譜。
“世子爺就在那兒,無需我這個屬下去請安,是不是啊世子爺?”蕭四禾看向主帳的方向,果然元極就站在那兒,長身而立,淡漠高潔。
眾人看過去,白朗和許先生等人立即過去給他請安。反倒元爍幾分不快,然後便拽著秦梔離開了。
回到秦梔暫住的大帳,元爍直接坐在床上,又重重的哼了一聲,“我沒死,估摸著他會很失望。”
“你說世子爺?為何如此說,你又不是他的敵人。”給他倒了一杯水,秦梔坐在床尾,這大帳裡只有這一處能歇著的地方。
“在黑莊的時候直接把我們趕出去了,分了兩個人給我,然後就不知所蹤了。那懸劍山太危險了,我們還碰到了黑莊的人,大打出手,我們險些都死在那兒。後來出了山,又讓我們待在吳國慶陽城的一個酒館裡打雜,我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我著急想知道你的情況,那些人一個個跟啞巴似得,我當時還以為你、、、。哼,還是離開慶陽城那個蕭四禾出現,才告訴我你沒事,氣死我了。”他認為元極就是覺得他們麻煩,不讓他們和他同行,就是擔心給他自己帶來危險。
“行了,你就別發牢騷了。我被關在白莊的時候,找到了一件寶物,你應該會喜歡。”彎身從床底下將那把劍拿出來,然後遞給了元爍。
接過來,掂了掂,他不由得笑了,“挺重的。”說著,他開啟外面包裹著的破布,看到了劍鞘,他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好劍。”
拆掉劍套,長劍進入視線當中,他立即從床上跳起來,拔劍出鞘,寒光閃閃,他笑開了花,“好東西。”
“就知道你會喜歡,為了把它帶回來,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瞧他那樣子,像個白痴似得。
“好朋友。”朝著秦梔豎起大拇指,真是好朋友。
元極和元爍眼下都在這營地,致使這裡的守將也十分不安,一是元極有傷在身,二是他們一看就是從吳國那邊回來的,也不知到底做什麼去了。
要是他們真在吳國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