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給叼走了,如今逃入山林,恐怕過不了兩日沒了食物又會跑下山來。該如何是好?”
方青進了屋,抬頭看了三兄弟一眼,說道:“今日若沒有大河,這幾匹狼只不定咬死多少人,叼走多少小孩,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把大河的傷冶好。”
聽到大河的傷,蘇小月不淡定了,抱著孩子從床上下來,看著一身是血的方河,顫抖的聲音問道:“大河,你說實話,這些血到底是那匹狼的還是……”蘇小月哽咽的說不下去。
方河卻伸手握住蘇小月的手,也不顧手上的血漬,安慰道:“是狼的血,不是我的。”
方青瞥了方河和蘇小月一眼,沒有說話。
方河緊了緊手中的小手,說道:“月兒,聽話,你帶著孩子出屋去,青叔幫我擦洗一下,包紮左臂的傷口。”
蘇小月看到方河發青的臉色,一句話也沒再說,走出了屋,出了屋,她輕輕的抹了下眼角。把孩子緊緊的抱在懷裡。
方力的左腿包紮的像個棕子,小傢伙卻緊緊閉著眼,面上沒有一絲血色。方亮被人扶起坐在一條板凳上,看著齊惠坐在地上抱住孩子,聲音都哭啞了。
方二福和梁氏也隨處找個地兒坐下,一時半會都起不來,剛才顯然都嚇狠了,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陣仗。
這時外面方大業喊大河,“大河在麼?”
院子裡的人都沒有晃過神來,蘇小月接話,“大河傷著了,青叔正在為他看傷口。”
方大業一邊說著一邊就進來了,入門就是那頭身首異處的狼,嚇得他跳了一腳,躲得遠遠的才回過神來。
快步來到蘇小月這邊,見方二福那奄樣,顯然是沒有精神說話了,於是跟蘇小月說道:“大河傷得可重?今日若是沒有大河,恐怕咱們方家村都得遭罪,多虧了大河啊。”
蘇小月心中難過,兩人一個時辰前還為未來憧憬,一個時辰後他就成了那個模樣,他幹嘛要去救這些人,方家人的死活關他什麼事,可是罵也罵了,想也想了,自己也知道,怎麼可能看著別人去死而不救人,他們做不到,活著也會不安。
方大業瞧蘇小月這模樣,就知道方河的傷不輕,連續打死了三匹狼,一般人哪有那力氣,今日是多虧了方河的,他的孫子若沒有方河,必死無疑,家裡就一個孫子,老大娶親四五年才生下這一個寶貝疙瘩,就差點沒了。而老二還只有十八歲,不曾娶妻。
方大業守在屋外,等著方青出來報訊。
方家昌三兄弟進進出出提水,給方河擦洗了身子,身子乾淨了,待四人看向方河的傷口時,才發現他大腿上的傷又被撕裂了,血還在不停的往外冒,反倒手臂上的傷才算是輕的。
方青瞧著,心裡也有些後悔,當初的自己不應該這麼貪生怕死,怎麼說也要救好大河的,若是大河身體健朗,哪會是今日這番模樣。
還好方青手中的傷藥算豐富,特別是鼴鼠肉沫粉,他把粉沫撒在傷口上,又為方河包紮了手臂上的傷口。
那顆狼牙撥。了出來丟在桌上,幾人看向那銳利的利齒,心裡一片膽寒。紛紛想起當初大河打虎的傳聞,他一個人打死一頭老虎,救下蘇阿吉,那時候大家都沒有看到,只有那老虎抬下山後,把村裡人嚇得半死。
都傳那老虎死了坐而不倒,瞧見的人都不敢近身,那兇惡的眼睛就猶如活著的時候,看得村裡人一陣發怵。
最後還是官府派人把老虎給抬走的。否則擺在村裡,當夜就沒有人敢睡覺了。
傷口包紮好,方河的臉色略好看些,換上衣裳,眾人把他推了出來。
蘇小月見到方河,抱著孩子靠近他,方河抬手握住她的小手,指腹在她手心裡揉了揉,蘇小月安下心來。
方大業見到了方河,眼眶裡都有了淚,“大河,大業叔一定要感謝你,我家長孫能活著都是你救的命,今天若沒有大河,咱們方家村恐怕都要遭大殃了。”
方虎一家隨之點頭。
方二福這會兒看向方河,面色露出老態,目光也是從未有過的溫和。梁氏見到方河,含淚走過來,“二兒啊,剛才多虧了你。”
剛才若不是方河及時趕到,方二福一家恐怕死得死傷的傷,那可是一匹頭狼,聰明狡猾,還身材壯實,攻擊的時候靈活有力,就算是方家昌三兄弟對上也不敢,何況這一大家子老弱婦儒。
方河另一隻手握住梁氏的手,沒有說話。
里正這時帶著幾個兒子匆匆從院子外進來。
先是看到地上抱著孩子的齊惠,臉色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