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河不顧腿上的傷口,猛的翻身與狼徒手肉博,果然是匹頭狼,沒兩下又把方河給拱翻在地上,眼看著那鋒利的牙齒越來越近,還有唾液滴在方河的臉上。
方河的手在地上胡亂一摸,正好摸到不知誰落下的菜刀,他拿起菜刀對準狼頭一砍,一股鮮血噴了出來,全部澆在他半邊身子上,那匹狼還不曾停下,鋒利的牙齒釘入方河的左手臂上,方河手中的菜刀在它傷口上轉了個九十度彎,一分為二,狼頭砸落,整個狼頭掛在方河的手臂上,狼身歪在一邊。
方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左手臂的傷口全是鮮血,也不知是他的還是那匹狼的。
方家昌三兄弟齊刷刷丟下手中的農具,跑到方河身邊,方家昌拿起石頭敲下狼牙,憤恨的把狼頭甩在一邊。
蘇小月抱著方為走了過來,看到他全身是血,心裡驚駭至極,想起自己剛穿過來的時候,他腿上腐爛的傷口,眼眶裡的淚意越積越多,接著是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方河見蘇小月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疲憊的露出一個笑容,“我沒事,這些血都是那匹狼的。”
剛才心裡跌入谷底,似乎生活都沒了希望,而今聽到方河的話,猶似上了天堂,蘇小月破泣為笑,她胡亂的摸了一把眼淚,接著是笑出了聲。
若不是方河全身上下都是血,他定然會伸出右手握住她的小手,如今看了看自己染血的右手,最後還是放棄。
方家昌三兄弟把方河扶到輪椅上,方河皺了皺眉,若有人仔細注意,定然能看到他有些泛青的唇色,可惜大家都想著還有一匹狼不知在村裡的哪一處。
蘇小月被三兄弟擋在外面,沒法靠近方河檢視傷口,方為被她捂在胸口,不敢讓他看到這畫面。
那邊院子裡,齊惠傳來哭聲,“力兒啊!我的力兒啊!”
這邊幾個人看去,就見方亮跌坐在地上,嚇得臉色蒼白如紙,起不了身,而他旁邊卻是奄奄一息的方力,齊惠頭髮凌亂的抱住方力,哭得肝腸寸斷。
不管她先前做了什麼,而今看她做為一個母親的傷心之處,聞者都會動容。
方家昌說道:“大河,你還能熬得住麼?下山的有四匹狼,還有一匹我們得尋出來。”
方河沒有猶豫,“走吧,得趕緊了。”
於是三兄弟推著方河往外走,蘇小月從地上撿起血淋淋的菜刀,“大河,你帶上刀。”
輪椅轉過來,方河笑了笑,從小媳婦手中接過刀,安慰道:“你在家裡守著,別出門,我去去就來。”
蘇小月看到方河左臂上釘入肉中的狼牙,眼淚又流了出來,她輕輕抹了一把,重重點頭,“你快去快回,我們娘倆就在家裡等著你。”
方河被三人推了出去。
蘇小月轉身進院子,就見三房方平夫婦從後屋裡走出來,原來剛才狼闖入院子裡時,乘家人對付狼的時候,兩夫妻就抱著方忠躲了起來。只有方美和大房的孩子都在院子裡。
蘇小月淡淡的瞥了三房的人一眼,剛要走到自家門口,就見秀才郎從屋裡驚驚顫顫的出來,倒把蘇小月嚇了一跳,他闖進她家裡作甚,莫不是要尋那賺錢的法子。
方偉對上蘇小月的目光,知道她想到了什麼,解釋道:“剛才狼進了院子,我被逼無奈進了屋。”
那意思是他並沒有翻看屋裡的東西了。蘇小月往屋裡瞥了一眼,沒有翻過的痕跡,倒有一股騷臭味,蘇小月立即明悟,往讀書郎身上瞥了一眼,轉身進了屋。
方偉觸到蘇小月那目光,再也呆不下去,匆匆往東屋裡跑,他剛才被那狼嚎聲嚇得尿失禁,這麼狼狽的模樣,越少人知道越好。
把小傢伙放在床上,小傢伙依然嚇得身子發抖,不離開蘇小月的懷抱,蘇小月本想起身出來看一下大房的事,見小傢伙臉色蒼白,小身體不願意離開她,只好上了床,抱住孩子安慰。
沒多久,方河被人推了回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方青。
方家昌三兄弟臉色不好,方河的臉色卻有些發青。
蘇小月聽到動靜,見懷中的孩子睡著了,於是慢慢的把他放下,沒想到他的小手丫還緊緊的攥住她的袖口不願放下,蘇小月無奈,掰了兩下,小傢伙就驚顫的睜開眼睛,漆黑的睫毛上面還掛有淚珠兒,見蘇小月在身邊又把眼睛閉上。
這下蘇小月根本出不了屋了,還好方河很快就進了屋。
方河見蘇小月母子倆躺在床上好好的,心裡吁了口氣。
方家昌嘆了口氣,說道:“那匹狼把金貴叔的大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