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心頭大驚,心下疑惑,不會是誰害人把藥丟這兒,要是小傢伙撿去吃下,那還了得。
當即方河把陶瓷收了起來,決定呆會天大亮了去找青叔問個明白。
他轉身進屋,去耳房淨了身,出來時,見小媳婦還在床上躺著,昨個夜裡折騰了一點,這幾日小媳婦鬧了點彆扭不讓他碰,昨個得逞,用力過猛。
方河來到床沿邊坐下,伸手撫上小媳婦的小臉,指腹上柔軟的觸感,使他眷念的不想離開。
踏著露水,方河來到村裡,敲響了方青家的門。然而這次屋裡半晌沒有聲音,等一會兒,方河以為方青不在時,屋裡傳來腳步聲,門從裡面開啟,方青穿著一襲青衣站在那兒,唯那微亂的頭髮出賣了他此時的狀態。
方河掃了一眼他鬢角的發,拿出精緻的陶瓷瓶交給方青,剛要說話,屋裡傳來女子的呼喚聲。
站在方河面前的方青臉色微微一紅,一雙手在開門時便搭在門框上隨時都要關門的樣子,如今聽到這聲音,方青是下意識的動了動手。
方河乘勢說道:“青叔,不如我把這藥瓶留你這兒,你幫我看一下,是什麼藥,改日告訴我便是。”
方青聽到他這麼說,注意力拉回,囤出手接住瓶,見方河要走,他叫住他,“你等等。”
方河腳步停住。
他拔開藥蓋,細細聞了聞,臉色微變,問道:“這東西是你的嗎?”
方河搖頭,卻也沒有細說,只道:“青叔,這是什麼藥?”
“避子藥。”
方青話落,方河的臉色白了白,雙手下意識的握緊。
方青嘆了口氣,“你們尚且年輕,用這藥也沒有什麼,但莊戶人家能懷上孩子已屬不易,何必折騰,乘著年輕,多生下幾個,免得將來後悔。”
說完,方青把藥瓶交還給方河,“我這兒尚有事,便不留了。”說完把門關上,腳步匆匆而去。
方河掌心握緊小瓶,回去的路上他走得極慢,心裡想了很多,他忽然想起每次小媳婦事後總要起床,她說是要上耳朵寬衣或是喝水,總是有理由,如今想來理由便在這裡。
來到家門口,方河把手中的陶瓶收了起來,他進了門,蘇阿吉和袁氏二老站在暖屋前,袁氏正同蘇阿吉說話:“方虎他家大媳婦懷孕的事兒,咱們別再在月兒面前提了,過幾日鎮上趕集,大河送菜不得空,你上鎮裡跑一趟,買幾幅補藥來,藥方子尋方青問問,給月兒補一補或許很快就有訊息了。人家方虎家裡養著媳婦費盡心思的,咱們月兒跟著我們吃,沒怎麼特意的為她補個身子。”
蘇阿吉覺得這事可行,於是應了袁氏,“那今個兒有空就上村裡邊去問問方青看看,得了方子上鎮上抓藥回來,到時你得勸著點,叫月兒乖乖喝下去。不過……”
袁氏滿意了,聽丈夫話峰一轉,不由問道:“不過什麼?”
蘇阿吉回首看她,“不過男人也要補的,我看大河成日勞累,就數他幹得重力活最多,這次去找方青,便一併都開個方子,咱們家裡有點餘錢,得給小兩口一同養一養,再過一個多月就要犁田播稻種了,到時方河越發的辛苦,乘著這會兒有時間。”
袁氏也覺得自己沒想周到,“你說的對,那就這麼辦了。至於這個藥的名頭,咱們得好好想想,要不小兩口不好意思。”
……
方河側身乘兩位說話沒注意這邊身形迅速的閃進了屋子裡。他在外室坐下,耳尖的能聽到屋裡小媳婦起床的聲音,他心裡滲著絲絲涼,卻怎麼也提不起勇氣去問她。
至於這個瓶子怎麼會掉在草從裡的,方河曾檢視過草從裡有一團打溼了的藥,不太成形,卻也是成顆的,應該是方嫣這個小傢伙翻了屋裡的東西時翻出了這個瓶子以為是吃的糖,便吃了一口,覺得苦就吐了。
蘇小月從內室梳洗好出來,拉了拉衣襟,便看見方河安靜的坐在凳子上發呆。
今個兒方河起這麼早卻沒有出門,倒是讓蘇小月覺得有些意外。她來到方河身後,見他沒有反應,於是悄悄地靠近,接著撲在他背上,雙手在他臉上故意的揉了揉。
“在想什麼呢?”
蘇小月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整個身子壓他背上,方河能明顯的感覺到小媳婦胸前的溫潤,心頭卻越發的涼了。
雙手被他握住,順勢被他拉到一旁坐下,兩人面對面,方河的臉色有些不好,蘇小月心痛的問道:“你今個兒怎麼了,臉色不好,可是昨個夜裡睡晚了的緣故。”
說到昨個兒夜裡的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