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個誰知道呢。”鳳傾眨眨眼,一臉的無辜,“畢竟你們男人大多是屬於那種依靠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你要是情不自禁了也在情理之中啊!”
君憐卿望著鳳傾那明媚含笑的眸子,體內忽然便燃起一股無名之火。這個壞蛋小丫頭,居然敢捉弄他?呵,難道她不知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這個道理麼?
“呵。”君憐卿忽然輕笑出聲,微微抬起身子,一隻手緩緩地從鳳傾腰間向上移動,動作不疾不徐,磨人得很,待到成功地引起她陣陣戰慄以後,這才將她的兩隻手同時握住,禁錮於她的頭頂。“傾傾說得極是,男人就是……就是你說的那種生物,所以偶爾會情不自禁。”
說著,便低頭吻上了那微微嘟起的紅唇,輾轉,吮吸。許久,直到鳳傾被吻得氣息不穩,君憐卿這才緩緩地抬起頭來,兩人的鼻尖若即若離。“只不過,這一次怕是要讓傾傾失望了,我的色,豈是那麼好劫的?不過,我倒是很期待,傾傾你來劫我的色呢。這個世界上,能讓我失身的,也唯有傾傾一人而已。”
“切,色狼。”鳳傾輕嗤,卻是忍不住勾唇淺笑,心底的歡喜怎麼藏也藏不住。
“嗯,記得紅衣以前跟我說過,說是你曾經對他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所以,為了讓傾傾你更加迷戀我,我也只好犧牲一下,勉為其難被你罵成是色狼了。”君憐卿說得煞有其事,一本正經的樣子卻令人忍俊不禁。
鳳傾嘴角微抽,“不要為你的齷齪思想找理由。”然後很是爽快地仰起頭,在君憐卿的唇角吧唧,親了一下,“想來就來吧!看誰比誰色!”
兩人耳鬢廝磨了一會兒,卻也是發乎情止乎禮,不過是淺嘗輒止而已。短暫的沉默過後,鳳傾這才問出了憋在心底很久的問題。“房間裡的人是誰?”
君憐卿仰躺著,一條手臂擁在鳳傾脖頸之下。“是李瑩瑩,嗯,男人我不認識。”
“李瑩瑩?”鳳傾微訝,想到之前在假山處看到的一幕,那個男人莫非是白羽?可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君憐卿眼底也有著不解,卻仍舊將之前的一切娓娓道來,低沉悅耳彷彿如雲中歌一般的聲音好聽至極,聽在耳朵裡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當時我正在沐浴,察覺到不對便立即起來穿好了衣服。然後就看到下午那個叫紅侍的侍女出現在房間裡,我一怒之下,便一掌打死了她。”
“因為房間裡有大量催情香,所以我不敢多做停留,趕緊跑了出去。卻不曾想才剛走出房門就看到李瑩瑩哭哭啼啼地跑來,在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看樣子,兩人認識,我想到那個紅侍定然是奉了李剛的命令前來,所以就乾脆以牙還牙,將他的女兒連同那個男人一起捉住給關進了房間。”
“本來還想出去找你的,可是這城主府太大,又不知道你去了哪裡,生怕半道上藥性發作,後來就只好跑到屋頂上出冷風了。”
君憐卿一口氣說完,轉而看向鳳傾,語氣哀婉道:“所以,傾傾,你得補償我。”話說屋頂上真的挺冷的啊!
“我又不欠你的,幹嘛要補償你。”鳳傾忍不住翻個白眼,打死不認帳。
君憐卿卻是很認真地想了想,這才沉吟道:“嗯……因為我空虛寂寞冷啊。”
“……”鳳傾無語地望著君憐卿,這貨居然剽竊花桃夭的專利!不過他這一招倒是夠狠的,想必那李剛是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嫁給那個白羽的,可是現在那兩人卻直接生米煮成了熟飯,呵,看來明天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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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另一處院落裡,自從鳳傾離開之後,仇七便再一次坐在了琴案前,修長的手指隨意撥弄著琴絃,心緒卻無論如何再也無法沉靜下來。曲不成曲,調不成調,彈了一會兒,索性便放棄了。
背靠著梨樹,鼻端嗅著淡淡的梨花香氣,仇七微微仰頭望著夜空,當此時月明星稀,樹影婆娑,心中卻如潮水一般起伏不定。想起三年前仇家滅門慘案,黑白分明的眼眸裡便漸漸湧現瘋狂之色。如果不是將軍的知遇之恩,也許他現在還不知道要落魄到何種田地!
想到將軍,仇七嘴角輕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為了報答將軍的知遇之恩,這三年來,他用盡平生所能,出謀劃策,退敵軍,扳政敵,乃至現在甚至不惜走上了篡位謀反這條不歸路。
下意識地抬手輕撫自己的喉嚨,仇七骨節分明的大手微微顫抖著。若不是三年前那一場災難,他也不會變成一個廢人。失去武功,失去聲音,甚至連正常行走都變得困難。
真的可以恢復這一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