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慾求不滿,這總該可以了吧?”
“本來就是你!”鳳傾聲音悶悶的,這下好了,以後在家人面前,她估計是一輩子都摘不掉慾求不滿無節制無節操的帽子了。這叫她以後如何見人!
“對,是我。都是我的錯。”君憐卿也不計較,轉而用下巴蹭著鳳傾的頭頂,眼底盈滿柔情愛意。感受著懷中的溫軟馨香,只覺得人生從此都圓滿了。
鳳傾被君憐卿擁在懷中,這一刻睏意襲來,竟是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馬車一路晃晃悠悠,她此刻所依靠的胸膛卻讓人無比安心。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就這樣一直下去,直到地老天荒,也好。
*
一天一夜的放縱的結果就是,回到居住的小院以後,君憐卿直接被鳳傾拒之門外了。看著緊閉的房門,想著之前某人咬牙切齒地威脅,君憐卿站在房門外思考了一刻鐘,然後,毫不猶豫地走到第五鈺的房門外,抬起腳,就狠狠地踹了過去。
當此時,第五鈺正衣服脫了一半打算睡覺,結果門就給人從外面踹開了。嚇得他頓時如一隻受了驚的兔子,險些跳起來。連忙攏好胸前的衣襟,他一雙眼睛紅紅的,惴惴不安地看向門口。
君憐卿揹著月光負手立於第五鈺的房門口,掩在陰影裡的臉看不清神情。明明是白衣風華,飄渺如仙,此時卻猶如修羅現世,直叫第五鈺心驚膽戰。
“你、你來我房間做、做什麼?”第五鈺怯怯地問,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我跟你說,男、男男授受不親,你別過來!”
君憐卿微皺眉心,很是鄙視第五鈺明明一個男人卻動不動就哭鼻子掉眼淚。他身子微側,沉聲道:“出去!”
“為什麼?”第五鈺身體瑟縮了下,不解。
君憐卿懶得廢話,直接大手隔空一抓,第五鈺便不受控制地飛了起來直接飛出了房間。第五鈺嚇得一通亂叫,直吵得君憐卿耳朵疼。
等到礙事的人終於被請出去了,君憐卿這才心滿意足地踏入房中。既然鳳傾不讓進門,那就在這裡將就一夜好了。不得不說,某人一點鳩佔鵲巢的覺悟都沒有。
然,君憐卿的步子剛邁出去一步,就聽到隔壁的房門吱嘎一聲開了。心中一喜,急忙跑出去,就看到鳳傾身著中衣,只隨意披了件外袍就出來了。
“傾傾。”君憐卿一臉欣喜,就要上前。
鳳傾一個眼刀丟過去,“你給我站在那裡不許動!”
君憐卿應聲頓住腳步,有些不解鳳傾的意思。然後就看到鳳傾對著第五鈺招招手,一臉純善的笑容。“小五啊,今晚跟師叔一起睡。”
這丫頭!君憐卿黑著臉,幽靈似的飄過去,一把摟住鳳傾的小蠻腰,語氣危險道:“傾傾,你要跟誰一起睡?”
鳳傾很是淡定地將君憐卿的手臂扯開,冷哼一聲,直接小腰一扭回房了。
君憐卿也不惱,只揹負著雙手,昂首挺胸,一臉若無其事地跟著走進去,就好像剛才那個生氣的人不是他似的。
鳳傾眼角的餘光瞅見身後緊跟進來的人,嘴角瞥了瞥,輕叱道:“今晚打地鋪!”說完,便滾到被窩裡夢周公去了。
君憐卿倒是難得地好說話,“好。”然後關好房門,信步走到桌案前,批閱先前文試的答卷。一張一張地看過去,遇到好的,他便用筆在旁邊加上幾筆,不知不覺,竟是到了半夜。
當看到鳳傾的答卷時,君憐卿的眼睛頓時一亮,饒有興味地看下去。
“治國之道,富民為始。民富則易治,民貧則難治……”君憐卿一邊看一邊無聲念讀,“其後依法治國與以德治國,此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嗯,君憐卿眼露讚賞,前半部分是他為她所寫的治國論裡面的內容,後面依法治國與以德治國的論斷倒是新鮮。自古帝王皆重刑法,輕德治,以至於失人心之事時有發生。如此,嚴法重德,恩威並施,倒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
目光落到答卷最下方一行小字,君憐卿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萬分。只見上面這樣寫著:“膽敢不給老子第一名,回頭切你小雞雞!”
君憐卿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就感覺某處涼颼颼的。回頭看向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的某人,不由得又是無奈又是好笑。看到鳳傾踢被子,便站起身來走上前,細心地為其蓋好。然後便坐在床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鳳傾之所以堅持入朝為官,君憐卿又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她應該是不願意自己一輩子都窩在後宮那座金色牢籠裡吧,她的心裡終歸是嚮往自由的。既然她喜歡,他便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