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賢道:“那裡還守著個男人,你果真能對付得了他?”
晚晴推了車賢一把道:“你這個男人怎的如此婆婆媽媽?我若對付不了他,就不攬你這差事。”
車賢自那茅房後一溜兒竄煙下山去了。緊跟著,伏文帶著幾個土匪們也牽著馬一路尖嚎著下山而去。這時候小破廟裡就只剩下勝子與車雨蓮兩個人了。雖伏文走時還曾交待過,但勝子可沒打算放過這小姑娘。
他站在西廂門外抱臂笑了片刻,忽而撩了簾子便去推西廂的門。車雨蓮在裡頭嚇的哇哇大哭起來,想必也是阻著不肯叫他推開門。
晚晴一手短刀一手九節鞭,自短牆上躍入院子,趁著勝子推門的功夫鞭如遊蛇吐信,直衝他腦後而去。勝子覺得腦後一陣風猛一歪頭,晚晴的九節鞭便釘到了門上。她一擊不成另一手還有短刀,往前撲的時候短刀已經送到了才剛轉身的勝子面前,勝子險險一躲,刀如他的鎖子骨,晚晴隨即又抽了回來。
兩廂戒備,勝子皺眉看了許久,驚叫道:“你竟是晚晴?”
晚晴不語,持短刀一步步往臺階上逼著,慢慢轉到窗子下面時,邊盯著勝子邊高問:“大姑娘,你可還好?受傷了不曾,有沒有被綁著?”
車雨蓮一聽是個婦人聲音,雖不知她是誰,卻也高聲回道:“我未曾受傷,只是手腳叫人綁住了,好嬸子,你救我一回,我永生永世不能忘了你的大恩。”
勝子趁著晚晴分神的功夫,轉身要去提廊下一把明晃晃的砍刀。
而晚晴恰也趁他提砍刀的功夫重又抓九節鞭在手中,將短刀插到了腰上。
如此又是兩廂站在屋簷下盯著彼此戒備。
勝子這兩年打家劫舍學了些拳腳功夫,反手抓刀忽而一聲怪笑:“不要臉的賤婦,打死了老族長,害我們兄弟幾個如今落難到如此地步,我兄弟幾個無一日不計劃著奸了你,你倒好,京中貴夫人做不得,竟自己送上門來來了。”
他邊說邊掄著砍刀衝了過來。晚晴遠遠往後退著,手甩九節鞭再一鞭甩出去,卻是直奔勝子無戒備的大腿,一擊即中,在他低頭回護的片刻,扔鞭換刀,兩步衝上去一刀抹在他脖子上,血立時便冒了出來。
她這動作一氣呵成,此時也不多看,連忙回頭去推那西廂的門,推開便見手腳俱遭反綁的車雨蓮正在門邊跪著,顯然她方才是以身死命在頂著門的。
晚晴一路割開她身上綁著的繩子,出門也不看那倒在血泊中的勝子,才拉著車雨蓮出了山門,便聽得山下一聲怪叫尖嚎 。於那尚未萌青的枯枝亂杆中,晚晴遠遠見車賢正策馬往山中奔著,而身後,正是伏文伏武帶著幾個手下一路追趕。
車雨蓮急的跳腳大叫道:“嬸子,那是我爹,咱們快去救他。”
晚晴回院子解了拴著的最後一匹馬,扶車雨蓮坐上去,自己也騎了上去,高喝道:“抓緊韁繩,咱們要往下衝了。”
車雨蓮回頭看了許久,忽而叫道:“我認得嬸子,您當年來我家做過客的,好嬸子,你既殺得土匪,就去救我爹一回唄。”
晚晴苦笑著搖頭,便策馬便道:“大姑娘,那裡有四五個男人,正面交鋒我肯定打不過他們。咱們得既刻出山去搬救兵,你爹如今得看他自己的命硬不硬,若硬,只要能扛到救兵來,若不硬,我也沒辦法。”
她雖因為失了丈夫急傷攻心之下一驚而走,冷靜下來卻還想起有個鐸兒為牽掛,救車雨蓮也不過是因為在茶寮中未出手相幫,想要彌補些心中過失。但救車賢,就成了拿命去搏,她與車賢的交情,還沒有深到能以命救他的那種程度。
恰她們才行到山下,遇上新任的清河縣公親自帶人來剿匪,晚晴為防眾人看到車雨蓮,傳出去於她名聲有礙,便將斗笠遮到車雨蓮頭上護著,提鞭上前說明情況,待縣公親自帶人去追了,才牽馬帶著車雨蓮一道出山,往車集而去。
過了出山時的險境,晚晴走了一天腳痛不已,遂也翻身上馬,任由馬匹駝著兩人慢慢走。車雨蓮擔心父親安慰,在馬上愁眉嘆氣了許久,忽而道:“當年嬸嬸離開伏村,可是上了京城?”
晚晴應了聲是。車雨蓮又道:“我爹還曾上京城尋過嬸嬸,回來之後也悶悶不樂了許久。再後來,聽車鵬家嬸嬸提起,我們才知道原來你丈夫在京城做了大官兒,而你也成了官夫人。”
天色眼看漸黑,已到了車集路口上,車老夫人遠遠叫一眾人圍著,皆是焦心不已的樣子,顯然也是在等車雨蓮的訊息。晚晴放車雨蓮下馬,替她遮好斗笠叫她自己自後門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