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直性人。但這高含嫣是個非常複雜有城府的人,她輕易不敢表露心情,是而便只是默著。高含嫣揚頭見鐸兒抓著伏罡多寶閣上的兩個兵偶在那裡對打,笑道:“這孩子如今竟也長大了。”
高含嫣是鐸兒心中奪了母親的惡魔,況這女人兩張臉,狠起來時的陰沉樣子和笑起來時的溫柔樣子皆叫他記憶猶深,鐸兒不願叫她看著,抱了一堆東西奪門而出跑了。
晚晴有些尷尬道:“這孩子在涼州慣壞了,不知禮數,還望高小姐勿怪。”
高含嫣嘆道:“他如今越發神似君疏。”
晚晴最煩聽這樣的話,況且她既知道伏罡在涼州成了親,今日伏罡乍一到京就當著人家夫人的面又摟又抱,便是隻兔子只怕都要跳起來咬人。如今竟還敢當著她的面提舊事戳她的傷口,果真是將她當成個村婦了。
想到此晚晴冷冷回道:“我的孩子,自然從皮到裡都是全全的肖著我,如何會肖似外人。”
高含嫣四顧良久才又道:“一別經年,這屋子裡的東西都有些陳舊了。當年……”
她指了後院含了羞道:“那香水堂引過來的水如今可還能用?”
晚晴忽而會過意來,明白她指的是什麼意思。雖然自己也是個再嫁,但總歸與伏罡兩人夫妻這幾年再無外人插足,理所當然就覺得伏罡與她皆是對方獨一無二的人。如今乍聽高含嫣說起這種帶了許多暗示的話語,頓時心中的怒氣都要強抑不住。
高含嫣見一擊即中,還要趁勝追擊:“他當初一心要個孩子,於那種事情上也總貪著,因我身體不佳空懷多年。你如今正值年少,很該替他生上一個。”
晚晴心中一股股往外泛著噁心,面上漸漸越來越淡。
高含嫣見晚晴面上已然全無初來時的喜色,也知自己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