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擾之意,我們安寢吧!”
她明白,每次他說安寢的時候都是極其想要才如此說道。這才剛抱住她就用下巴觸碰她脖頸的細嫩肌膚。
“好。”她輕笑應聲。
她想,身子也好了很多。同房不是難事,她也希望夫妻之間生活和諧。
聽她果斷話語,他更是喜悅不已,上手輕抱,直接往床上走,把小娘子放下他扯下窗幔側臥在她身邊,輕輕點點一絲絲的把小娘子身上的衣服剝去。
如此溫柔她倒是奇怪了,“你、我覺著我們還是快一些比較好。”她受不住他樣輕佻的眼神,看她的眼神太奇怪了。
“快了不好,長夜漫漫,我們不急。”嘴上說著不急,身體卻猴急的抱著小娘子,大手摸索不止。
她輕笑出了聲,“我覺著很熱,可能是屋裡太悶,沒透氣的緣故。”她勉強的解釋顯然不順。
窗外的月色又深了些,甚是安靜的小村子裡,除了蟲鳥名叫還有一絲絲小娘子的嬌羞輕吟似是哭泣卻又十分愉悅。
而在此時,村子裡麥場之外的一戶人家。本是緊閉的房門突然開啟,裡面出走一個男子,滿眼冷意,頭也不回直接往外走。
緊隨著便是房門被推開,衣衫不整的小媳婦從裡面出來,一雙細小的眼睛落下淚痕,“你這樣做又是為何?成婚幾日以來,你從不碰我。”
“被別人碰過的身子我覺著噁心。”男人揹著女人輕聲說,毫無情緒,根本不在意。
“我只有你一個男人,你怎麼還是不相信我。”女人哭著說道,眼神冷了下來。心中盤算,她嫁給懷義已經有些時日,新婚第一天他都不和她同房,口中說著婚禮被她娘和妹妹搗亂了。
她回到孃家便問了一通,她們根本不是自個去的,是被家裡人邀請過去的。
她很好奇,婆娘為何會邀請孃家的人過去,難道是這裡的習俗?竇水心根本想不明白。
男人在外面站著根本不進去,旁側的門也開啟了,婦人瞧著他們,“懷義你們這是又怎麼了?大晚上不睡覺吵吵什麼。”
“沒事,我出來透透氣。娘你先睡,一會兒我便回屋。”懷義心中苦悶,他像是用錯了方法不該娶這個女人進門。
不怕婊子無情,就怕婊子生了情。竇水心這種死心塌地的做法讓他恐懼,怕她會變好。第一次他竟然會怕一個女人變好,想想真是可笑。不管怎樣他都不會管她,自然也不會要她,娶她只是為了報復而已。
女人心海底針,這男人的心依舊是海底針,根本捉摸不透。
從京城到戈壁灘需要多長時間?若沒有戰爭的困擾可能只需要一兩個月。
而他們此刻被困在半道上的城池中,足足有一個月了。馬車裡面坐了一個身著素衣的女人,臉上粉黛未施,瞧著面色白皙憔悴,像是沒有一絲血色,但眼神卻異常有神。
剪裁正常人穿的衣服套在她身上還顯得寬大,乾癟瘦弱的身軀像個未曾發育完全的少女,只是那臉上眉眼之下的皺眉,顯得滄桑而年長。
“夫人,我扶你下來透透氣。”
“不用下去了,我在車上就好,你去看看城門什麼時候能開,我想盡快去找墨兒。”她眼眸輕笑,微微上揚,竟然看著和子墨相差無幾。
“那夫人先等下,我這就去看。”隨身丫頭從馬車旁走出。
瞧著馬伕低聲囑咐了幾下,馬車便開始走動起來。裡面的人以為是馬車要進城了,眸子裡的笑意更濃。再快些她就能見到墨兒,她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墨兒的。
察覺到馬車再走,裡面之人修長的指尖挑起簾子,“蓮香啊,你說墨兒在那裡不是騙我的?我怎麼覺著是在原地走動?”
“夫人別急,小姐確實在戈壁灘那邊,等我們到了您見著就知道了。”
“那就好,我還說什麼時候能見到五丫頭,想著想著便能見到了。”她揚起一抹笑,此刻的她看著像是極其容易笑的樣子。
蓮香看著馬車之內的人,心中微微泛酸,夫人大病一場,終於活了,卻試了記憶,只記得她的五丫頭叫墨兒,卻忘了她還有兩個兒子,連侯爺是她夫婿都忘了大半。直說、她還像是在大婚之後舉案齊眉的日子,她倒是願意和侯爺說話,卻侯爺身邊之人拒不相見。
蓮香心中難受,這時的夫人怎麼能和之前的夫人相比,渾身的氣勢、做派完全改變,不似從前。
現在夫人心中恐怕只有小姐了。她本不願讓夫人從侯爺府出來,但一想之前她們在侯爺府受的罪,心中猶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