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輕柔綿綿,不像六月的大雨來了一場瞬間變晴。此刻一直滴滴答答甚是煩躁。
夏天和清哥從外面進屋,倆人都落了一身溼。
荷香在門外拿著棉布嘴裡說著給他們擦著衣服上的水。
夏天不耐煩嘴巴堵起,“荷香姑姑你好囉嗦啊。我剛才看到叔叔了,他問我你怎麼樣?他為什麼問我啊?荷香姑姑你是要走了嗎?”
“傻丫頭你胡說什麼啊,荷香姑姑要走哪裡?我會一直在這裡哪裡都不去。”荷香伸手在她鼻尖輕點。這個丫頭有時候讓人特別生氣有時候又讓人很暖心。
“荷香姑姑不走我就放心了,我娘在屋裡吧,我進去看看。”她往面走了幾步把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放在門外的衣架上。
衣架有點高。是照著成人打造,夏天抬高手臂也放不上去。清哥伸手接住,“妹妹,給我。”
他看似蠢笨但身材修長,平日裡幫助子墨做點事情,不似乾癟瘦弱,倒是很有力氣。拿著夏天的衣服輕而易舉的放在了衣架上。
夏天客客氣氣的對清哥說了:謝謝。轉身往屋裡跑。
跑著嘴上大喊,“娘,你在屋裡做什麼呢?外面下雨了好多人在天地裡挖坑呢。”
子墨本想阻止夏天,沒來的及。夏天一聲大喊,還在熟睡的安然頓時一愣,眼睛大睜,見面前是子墨正欲抱她,才翻身撲在她懷裡,嘴裡軟軟的喊了兩聲,“娘、娘。”
子墨抬頭看向夏天,頭髮亂糟糟的像個假小子,“又出去玩了,怎麼衣服都脫了?以後妹妹睡覺不許大聲喊叫。看妹妹被你嚇醒了。”
“我怎麼知道妹妹在睡覺?娘,你把妹妹給爹爹看著,你和我一起玩,怎樣?”小小年紀的她皺眉。總覺著最近她不受關注,除了清哥跟在身邊。
“好。你和清哥先回屋裡換了衣服。”兩個孩子只著單衣肯定會冷。
好在當初蓋房子的時候外面特意建了走廊,把幾間房子連在一起,夏天和清哥從走廊過去,各自回了房間。
換好衣服再過去,子墨陪著他們玩了一會兒的文字遊戲。指導夏天和清哥學了詩詞。
只等荷香來叫已經是晚飯時間。
翌日清晨,空中的雨還在持續。意外之中,南鑫竟然上門來了。這是他和竇水靈解了婚約之後第一次來。想著和荷香見面會有尷尬,便不曾過來。
他本是為了荷香而和竇水靈退了婚事。但荷香像是沒那種意思,一直勸導他好好生活。南鑫之前還感到尷尬,現在只是覺著有點彆扭罷了。
既然她不願意,他也不強迫。等著便是,她一日不鬆口答應他便等她一日。現在正忙著田地裡的事情,所幸分了一些心思。以至於見到荷香除了彆扭倒不顯尷尬。
荷香開了門,並未撐傘,小雨綿綿落在頭頂髮絲徒增了一些白色水珠。南鑫看著想伸手替她遮擋。
“你怎麼來了是找姑爺有事?趕緊進屋吧。”見他也沒撐傘,現在跑來是為何?定不是來找她就對了。
“嗯,我找我哥,是關於瓜田的事情。”他低頭說了句便佯裝很急的往屋裡走。
荷香走在後面,把門關上才進去。
剛到屋簷下便聽到裡面有談話的聲音,無外乎是瓜田裡的事情。她聽的索然無味,轉身去廚房燒了熱水端著進了客廳。
卻是走向子墨那邊,“小姐你喝點熱水,這裡不是有瓜子和花生,若是閒了可以吃點打磨時間。”
“你也坐下別忙了。下雨天本就沒事,夏天和清哥又出去玩了?”她拿起茶杯,特意從鎮上買來的,類似於現代的馬克杯。用的倒是方便,裡面放了幾朵雛菊兩顆棗。
“出去了,夏天閒不住清哥又粘著夏天。外面熱鬧他們出去看了。”荷香站著,微微側頭看了下旁側。
子墨瞧得真切,低聲又問,“外面怎麼了?”
“外面下雨,瓜農們擔心田地裡會有積水,便大興起土的挖溝道。根本沒什麼用,挖了也是白費力氣,雨下的小落在田地上沒什麼作用,反而糟踐的是西瓜。”
她倒是看的清楚,竟然比他還聰明。南鑫和南城兩人從外面出來,聽到荷香的一番說此,南鑫臉色通紅。
顧南城站在他身後,“連荷香都看透的問題,你還過來問我。那溝道根本不用挖,你們只管在瓜田看著不用管其他。”
“我知道。可是,哥那瓜田裡的西瓜有的已經掉了,瓜花下雨也對不上。”南鑫說著眉頭緊皺。一面是覺著荷香一個姑娘都比他瞧得清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