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泡。
瓜田的秧苗教給了他們四人去種,小娘子落的清閒和荷香在家裡縫縫補補,荷香拆了冬天的被子打算洗一下再縫製上。子墨坐在席子上面,看著她一針一線的擺弄。安然就躺在她腿腳邊摟著她的腿玩的不亦樂乎。
“小姐,你要是困了回屋睡會兒,安然在我跟前不鬧挺好。”荷香刺啦把針線拉了一圈。眼睛瞄見她在打盹。
“沒事,我不困,就是太陽曬的疲倦了些。你忙你的,我看著安然。”她舒服淡然,眸子和夫人一樣水汪汪的水眸。看著子墨心中莫名想起夫人,不知道她現在如何?過的可是像這般不求大富大貴但平安健康。
上次被顧南城發現她信件之後,關於夫人的事她隻字不提。這次她卻忍不住了,“小姐,你可曾想你的家人?”
“家人?想吧。可是已經好久了,我都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了?”在現代的父母應該還好,她的記憶減退了,竟然記得沒那麼清楚。
荷香聽到手一頓,針紮在手中。她心中激動:小姐還是念著家人的,要是夫人知道那該多好!
明明是春季尾端,她卻渾身發冷,手中抱著一個小的包裹,紛紛嫩嫩繡著桃花瓣。她從中拿出一個玉佩,上面刻著兩個字:子墨。這是一塊通體泛亮潔白如玉的玉佩。
蓮香在門端著湯水,這次在裝著湯的盅下卻壓著一封信。
“夫人,天氣轉暖您這起色也好多了。”她說著把湯水放下。
“嗯,一會兒出去走走。不出去還真當我死了不成。”上次請那人來,他推辭有事不來。她本沒了活下去的心思,被他一激竟然生了幾分怒氣。
“夫人看您說的什麼話。咱們說好了等您病好之後再去尋找小姐。如今氣色剛好怎生說這種話。”她端著湯水送到她口中。
“現在撐著我的便是我那妹妹。好了,我不願喝著湯湯水水,端下去吧。”
“好,我收起來。夫人這個是薛大夫給您的信件。您開啟看看,定又是囑咐您常休息的話語。”薛大夫最是心疼夫人,從夫人剛入府便一直照顧。直到今日好如此念著,其中的心思難以猜測。
“你開啟讀了便是,無外乎一些關心的話。聽了那麼些年早就乏了。”她其實沒多大,不過才三十六七,卻像是活了許久。沒了熱情只剩下淡然和端著在骨子裡的高貴。
蓮香說著笑嘻嘻的開啟信封。他們四個丫頭皆是目不識丁的文盲,只是後來跟著夫人學了些字,勉強能認但寫就有點苦難了。
她們四人之中蓮香識字最多,荷香最不願意學這些個。
“夫人親啟:近來可否安康,……。”蓮香笑嘻嘻的念著,直到後面卻停住了。
“怎麼不念了?可是寫了什麼?”低首擺弄手中之物,她並未抬頭。聽了一會兒不見有聲音,她故抬頭。
“夫人、您看這個是什麼意思?”蓮香指著其中一片字跡?不敢相信。
她伸手接過,細細端詳看的認真,越看越是驚喜,“蓮香你去準備馬車,我們速速過去。一刻不能等。”
“夫人這信件上是什麼意思?薛大夫問的可是蓮香姐姐找到了小姐?”
定是夫人的好心腸感動了上蒼,終於有了小姐的訊息。
柳棉飄絮四處飛散不止,子墨最是厭煩這個時候,院子牆角旮旯裡滿是雜物,荷香剛打掃完畢,又弄了一院子。她在院子裡拿著掃把做簡單的清掃,手上的力度輕微似不敢用力。
荷香蒸了白麵饅頭,剛從廚房端出來,夏天和安然已經在門口站著等待,見到荷香出來,安然上前抱住她的腿,“姑姑……。”
“你叫姑姑也沒用,你應該喊:我要吃饃饃。”夏天一本正經有模有樣的教導安然。
安然小臉一皺,“姑姑。”脾氣倒是挺倔,張口就喊姑姑。
荷香看著她們,“等會兒再給你們吃,先讓我放下可以嗎?”對於這兩個孩子,她自然喜歡疼愛。尤其是和子墨一樣柔柔弱弱想象之極的安然,更是費盡心思的疼愛。
子墨放下手中掃把走到跟前,拉住兩個孩子,“你們別打擾荷香姑姑,一會兒再給你們吃。”這些饅頭是做好給瓜田在農忙的人吃。
收完麥子刨地種植西瓜,一堆的活兒要做。這段時間顧南城再忙也不許她去田地,只管在家裡看著孩子,和荷香一起做好飯菜給大家便好。
新蒸好的饅頭,鬆軟綿口,沾著白糖吃異常好看。荷香拿了饅頭掰開放在盤子裡面,另外拿了個小碗裝上白砂糖放在桌子上,夏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