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坐在凳子上,乖巧的沾著白糖吃起了饅頭。
清哥在旁邊看著她們,夏天咬掉沾著白糖的饅頭又沾上白糖低到他面前,“清哥你吃,這個甜甜的比糖還好吃。”
“妹妹吃。”他咬了一小口笑著對夏天說。
安然趴在桌子上甚是乖巧,嘴巴上沾的全是白砂糖的顆粒,簡直像個偷吃的小花貓。
荷香和子墨在廚房幫著盛飯,用小木桶盛了滿滿的稀飯和兩份分量足足的菜,青菜裡面放了肉,炒了兩個夠大家吃的。還有白麵饅頭足夠地裡面幫忙的人吃。
拴好驢子,荷香把車子架上,“小姐,你別拿那麼多東西,等著我和你一起。”
“這麼點東西我還是拿的動的。你別急我們慢慢來。”子墨說著搬起大盆的菜,走的顫顫巍巍,她手臂沒多大力氣。一下子拿那麼多東西確實承擔不住。
荷香趕緊從下面托住,慢慢放到驢車上。兩人一起把飯菜和稀飯收拾好放在驢車上。
夏天和清哥起來從餐桌前出來,“娘,我們要去瓜田嗎?我也要去。”
“夏天你可以在家裡幫我看著妹妹嗎?我和荷香姑姑去給爹爹送飯。”她忙著提起一壺水,並未仔細看向夏天。
“不要,我要去給爹爹送飯。我力氣大可以和荷香姑姑一起。娘,你力氣小就在家裡看著妹妹吧。”
顧南城權傾一切寵溺子墨,夏天在他的耳濡目眼之下自然覺著她需要好好保護,一些重活從來不考慮她。
荷香聽到夏天的話笑著從廚房出來,“小姐,夏天這是心疼你呢。我看你就在家裡待著,我和夏天一起去送。反正瓜田離的不遠”
“我和你一起去,安然讓夏天帶著。你一人駕著驢車走不穩當。”村子裡的路多是坎坷不平,有上坡和下坡,走的定是極其不穩。
夏天帶著安然跟在她們身後一起去的瓜田。
荒地的瓜苗已經種了幾天,近期定是能昨做完。
小娘子和荷香到瓜田的時候,顧南城坐在地頭邊緣歇息,雙手放在腿上,看不清面龐單看背影有些疲憊。
小娘子和荷香駕著驢車走的快速。夏天和清哥帶著安然在後面走的慢了些,安然人小腿短,走也不快。清哥本想抱著她,安然不讓,便在地上跑著。
夏天三兩步走的老遠,安然還在後面慢悠悠,“你能快點嗎?娘都走了好遠。”
“姐姐等我。”安然停下腳步,聽到夏天的身影她站在原地不願在走了,伸出小手衝著她喊。
夏天搖搖頭,氣到不行。安然真討厭,走路那麼慢,還要讓她抱。她只能往回跑,清哥也跟在她身邊再折身跑回去。
安然抓住夏天的手,緊緊的抓在手中。三人互相牽著手往瓜田方向去,順著大路繞過河道,在旁邊的小樹林裡見到一個衣衫襤褸渾身髒兮兮的女人。
夏天最先看到了,指著那人對安然說,“看了嗎?你要是走的再慢就讓她把你抱走。”
“不要、不要。姐姐壞。”她惱怒的伸手打了一下夏天,不喜歡她說送走她的話。
夏天笑嘻嘻的瞪著眼睛,“哼,你再打我,我就不帶著你找娘,把你扔在這裡。”
安然一聽眼睛瞪的大大,直直的看著夏天,簡直不敢相信,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小模樣甚是可憐。
清哥趕緊抓著她的小胳膊晃晃,“不會、不會。”清哥和安然倒是一樣的語句簡單。
最屬夏天聰明狡黠,好在有她護著他們。
旁邊那個髒兮兮不出聲的婦人,見有小孩子,便上前,跑到他們面前拉住安然的胳膊,“乖乖,小乖乖吃糖,我給你糖吃,這個糖可好吃了。”女人眼神不對勁,呆滯無神,渙散不清,白色濁氣遮擋住眼睛的神色。像痴傻一般,竟然比清哥還要腦子混亂。
安然被人抓著胳膊,力度之大,很得不捏碎了她小小的胳膊,“疼、姐姐疼。”安然懂的,疼是難受,她不喜歡疼,張口哭著喊夏天。
“傻子你放開我妹妹,滾傻子。”夏天也害怕但不敢走遠。
清哥聽到夏天喊了一聲傻子,愣愣的看著她。沒去關注被那瘋婆子抓著的安然,這下小安然可是遭殃了,被瘋女人抓著。那女人見安然哭鬧不休伸手抱著她往懷裡放。
夏天被嚇住了,那瘋女人真帶走她妹妹啊,不要,娘知道了肯定揍她。
她嚇的也哭,清哥只是站在旁邊眼神不清不明,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在安然哭鬧的時候傳來幾聲趕羊群的聲音。趕羊之人不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