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寧聽出了沈悅容的意思,與自己猜測的差不多,“這個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只是......”
見沈悅寧先是答應,而後卻似有苦衷,沈悅容不禁急了,“只是什麼?”
“妹妹別急.只是祖母雖然是沈府輩分最大的長輩,但這沈府的當家主母始終是母親.妹妹自小在沈府生活,可曾見到過祖母與母親起過正面衝突?”
“這個嘛......”沈悅容細細想了想,繼而搖搖頭.
“這就對了.祖母雖然對母親多有不滿,在許多事情上都對其打壓,可是到了關鍵時候,祖母對母親還是有所忌憚的.”沈悅寧頓了頓,繼續說道,“妹妹你別忘了,母親的胞兄可是當朝的右丞相啊!就憑著這一點,母親就算是將妹妹你留在沈府一輩子不嫁,恐怕祖母也不會過問一句.”
似是被沈悅寧的話驚著了,沈悅容臉色越發難看.的確,袁氏有個胞兄在朝堂之上頗有地位,只是袁氏不常與這個胞兄來往,自己怎麼將這事給忘了呢?
“妹妹切莫著急.若妹妹信任姐姐,不妨聽聽姐姐的拙見?”沈悅寧突然心生一計.
“姐姐但說無妨.”沈悅容此時,能夠依靠的力量有限,聽沈悅寧願意為自己支招,當然是一百個願意.
“妹妹無非是求一樁好姻緣,只要母親點了頭,那便什麼都不成問題了.所以這件事的關鍵還在母親.妹妹一直說母親對溫姨娘心有怨恨,對妹妹你也是心存芥蒂的.那妹妹何不表明立場?叫母親知道,妹妹是站在母親這一邊的?”沈悅寧深知這個四妹是為了自己的前途,可以不顧生母的.
只見沈悅容咬咬牙,“妹妹倒是想,只怕母親不會這麼容易相信的.”
“那倒不見得.妹妹是個聰明人,該知道母親的軟肋是什麼?”沈悅寧循序漸進的引導她.
“母親的軟肋?姐姐莫不是指膝下無子之事?”沈悅容果然一點就透.
“正是.妹妹若是想要向母親表明立場,就應當給母親帶去一份大禮,不是麼?”沈悅寧笑有深意道.
“姐姐開什麼玩笑?妹妹哪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叫母親懷上兒子?”沈悅容以為又被調侃了,有些不高興.
“妹妹怎麼糊塗了?自古嫡母將庶子養在膝下方才是正道.”沈悅寧眼神犀利的打量著沈悅容,話說到這個份上,她若還是不開竅,自己就該重新考慮結盟的人選了.
“姐姐說的是...乾兒?”沈悅容有些驚詫,有面露難色道,“乾兒是溫姨娘的心尖兒肉,我......”
“正是如此,乾兒才能成為姐姐表明立場的關鍵,若非是溫姨娘的心尖兒肉,母親又怎麼可能把姐姐當成自己人.說白了,姐姐當下最應該考慮巴結的是母親,而不是祖母,更加不是我.不過,妹妹既然求到了我頭上,我自當助妹妹一臂之力.妹妹你便好好考慮吧!姐姐還要採些花呢!”沈悅寧說完轉身就走,留下一臉糾結的沈悅容.
她賭沈悅容甘願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不惜犧牲自己的生母和胞弟,這便是人性.這樣想著,沈悅寧心情越來越好,腳步也自然而然的加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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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願者上鉤
沈榮的榮寶堂裡有一塊成色上好的鏟形端硯,此端硯乃三皇子心愛之物.如今卻是靜靜地躺在沈榮的書案之上.這之間的關係並不複雜,只是關係的三方牽扯的利益重大.三皇子殿下一方與永寧侯府暗中結盟已不是秘密,當今三皇子薛霂商的母親便是永寧侯的親妹妹,當朝的陸貴妃,永寧侯對於扶持三皇子自然是責無旁貸.然而如今,朝堂之上,各方勢力暗中珠胎暗結,沈府若保持中立,夾在其中必然得不到什麼好處.一旦皇儲之位定下,自己立場不明,新帝亦難容自己,可是若押錯了寶,自己一手扶持的皇子並未登上儲位......後果更是不堪設想.沈榮這樣計算著,三皇子早已向自己表明心意,自己若久久不予以回應,那便是拂了三皇子的意思,到頭來橫豎是個死,不如放手一搏,擁三皇子上位.
一件煩心事尚算解決了,還有另一件更為棘手,最近皇帝心有所憂,長年駐守邊關的王猛將軍,藉助地勢的優勢,與蠻夷國家結黨營私,攬財無數,卻因王猛鎮亂有功,且駐守要塞,即使是皇帝也難以動他分毫.沈榮又怎麼會不知,自古帝王最怕功高震主和擁兵自重.找來自己商量,無非是因為沈王兩家素來不和,若自己幫助皇帝剷除異己,便是一件大功,可沈榮不傻,兩人各自坐擁兵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