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用她的生命在提醒我,我對我周圍的人太粗糙了。這幾個月來,我太急於處理撲面而來的事,卻忽略了那些交替出事的人。今天,我這個‘中二婦女’,想跟大家道個歉。我這心呢,也是大得漏風,光想著報紙要出精品,報社要出效益,把過多的壓力加諸在同事們的身上,希望大家多擔待我點……”
她安排下週全體人員體檢,並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得以任何藉口不去:“咱們不僅要有身強力壯的軀殼,還得有一顆無堅不摧的心。”
右右嘀咕著:“健康體檢又不包括精神方面咯,萬一我心理有毛病怎麼辦呢?”
鄭雨晴聽到了,笑著誇獎道:“這是個好問題!請劉經理尋一個好的心理醫生,每週為報社職工服務兩次。”
大家靜靜聽著,覺得鄭社和以前不大一樣了。那個風風火火的鐵娘子身上,增添了幾許溫柔細緻。
散會後鄭雨晴問劉素英:“今天怎麼沒看到張國輝?”
劉素英鄙夷地:“公安一宣佈羅美林是自殺,這貨就閃沒影了。聽說是找了個會,出差去了。嚇得不敢見你,相!怕你回來搞他。”
鄭雨晴溫柔一笑:“我現在喜歡的人和事越來越多了,哪有時間分給不喜歡的人和事?他多慮了。”
劉素英小聲道:“那個高總,對你挺夠意思的。”
鄭雨晴低頭,沒好意思吭聲。
劉素英拍拍她的胳臂:“理解理解。人在特別脆弱的時候,容易失守。”
鄭雨晴趕緊漂白:“他並沒有乘我之危。”
劉素英一臉鬼笑:“原來是兩相情願,那更好了。”
呂方成扎著圍裙,在狀元及第工作室的後門點貨。送貨的小廂車裡堆著生鮮瓜果魚蝦肉禽。車廂幫子上貼著不乾膠: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