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3 / 4)

你。”

鄭雨晴仍然背對著高飛,輕輕問:“那棵樹……為什麼要叫雨晴樹呢?”

高飛一愣,笑:“送給你的,當然拿你冠名。你覺得不好嗎?”

鄭雨晴有點不好意思:“上面寫著雨晴樹,下面寫轉角七百年的佇立,搞得好像是我在等你似的……”高飛俯下身子,親吻著雨晴:“我錯了,它應該叫高飛。是我在那裡一站七百年……怎麼能讓你站那裡等我呢,真是太沒覺悟了。”

鄭雨晴終於被高飛逗笑了,笑完以後又嘆氣,嘆氣以後才緩緩起床。

高飛繼續勸她:“晚上回去陪陪孩子,還有你父母那裡,抓緊時間去報個平安,別讓老人操心。”

鄭雨晴開啟手機,飛出很多條微信和未接電話。“你放心。這個世上有這麼多牽絆我掛念我的人和事,即使負重,也要砥礪前行。”鄭雨晴上班去了。

鄭雨晴剛在辦公室露個頭,陳思雲就蹦過來,一把抱住她,帶著點哭腔,連珠炮一般喊:“姐姐!鄭社!”

鄭雨晴輕拍她的後背:“別急,有話慢慢說!”

陳思雲破涕為笑:“討厭,人家為你擔心死了!”她報告一個好訊息,原來羅美林突然跳樓,是因為她的病,嚴重的抑鬱症。

那天小粟回到報社,劉素英騰出手,帶著公安就去了羅美林的家,在她的臥室裡,發現一溜排的藥瓶,書櫃裡有羅美林從青海到江州求醫問藥的診斷書,羅美林的日記也被公安找到了。

雖是好訊息,但鄭雨晴一聽,卻更難過了,都覺得羅美林怪,自己怎麼沒想到那是病呢?!

陳思雲遞上羅美林的日記本:“公安已經結案了,我把這個留下來……”

鄭雨晴心情沉重地翻開羅美林的日記,滿篇全是羅美林失戀之後,抑鬱心情下灰色的心。她的病,罪魁禍首是那個負了她的吳春城。

鄭雨晴合上她的日記,深深嘆口氣:“痴情女子所託非人啊!愛有多深傷有多重。”

“她病得那麼重,我們都在背後長長短短議論她,卻從沒想過伸出一隻手給她……她雖不因我而死,但我對她有很多的錯。”鄭雨晴仍在自責。

陳思雲想了想卻說:“不是你的錯,鄭社。她的命,是她自己澆鑄的。她跌在吳春城的小坑裡,從此再沒爬起來過。其實,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值得用生命去愛或恨的。”

鄭雨晴回到孃家。許大雯一見到女兒,撲上去摸頭摸手:“哎喲我的孩,你沒事吧?可把媽嚇壞了……打你電話怎麼不接啊!你要是出了事,讓媽媽怎麼活呢?”

鄭雨晴安慰地擁抱了焦躁不安的親媽。

鄭守富從書房奔出來,去廚房端出一碗湯,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跟鄭雨晴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問過醫生了,那個羅美林啊,之所以得抑鬱症,就是太瘦了。女孩子到你這個年紀,要多吃,長點脂肪,抗抑鬱!”

鄭雨晴笑了,忍不住拉住爸爸的手說:“我沒抑鬱。我想得通。你別擔心。”

鄭守富很堅定地說:“對!無論出現什麼樣的狀況,都不允許想不開!流言蜚語又不傷你毫髮!隨人家說!”

鄭守富不能聽人說女兒的不好,他特地註冊了個馬甲上網,誰說鄭雨晴的不是,他跟誰幹仗。

鄭雨晴看鄭守富的臉色:“你臉怎麼這麼紅?你降壓藥吃了沒?”又拿血壓計給父親量血壓。還勸老頭,不要跟那些網上的人計較。不好的話不聽,不看,不說。老天自有一杆秤,臨走的時候,要稱骨頭的,不要把自己的福氣白白跟這些人耗損了。“羅美林的死,讓我悔悟了一件事:氣頭上要積口德,少說一句話,不傷己,也不傷人。我到底,還是修行得不好。”看到老頭血壓偏高,又叮囑媽把網線掐了,不許爸再上網看帖子。

臨走時,鄭雨晴對爹媽說:“這兩天忙,我得空再來看你們。你們不要有怨恨惱怒煩。我不會讓你們擔心的。”

鄭雨晴出門,許大雯有些心滿意足地感嘆:“你們父女倆,要是能一直這樣和平共處就好了。以前一見面就掐,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我看她是你的緊箍咒。”

鄭守富嘆氣:“以前一想到她這樣的也能當社長,我天天不放心,天天輿情監測,我發現,這一樁樁一件件過來,孩子真是長大了。”

粟主任在採編會上彙報說,將從下週起做幾期心理疾病的專題,這個策劃,也是採編同仁們對羅副總寄託的哀思。

一時會場裡有兔死狐悲的悽然。

鄭雨晴態度誠懇地檢討:“羅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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