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之前為孟月眉恢復容貌後來被梁王府是座上賓禮遇有加的蓮玉。”
說到這裡,她看向秋松,秋松無聲的點頭,沒有說一句話。
“本來蓮玉和雲墨就是死敵,之前梁王府招待蓮玉就難免引人非議有不臣之心。前段時間皇上皇后不過問,雲墨也沒有理會。這次剛好可以反利用之,或者還可以說是梁王府和蓮玉有什麼交情,唆使蓮玉劫持我要挾雲墨,然後兩人大戰兩敗俱傷,這一筆賬若是算在梁王頭上,也是不虧的。”
秋松又點點頭,“那天的事細節如何,奴婢不太清楚,但應該和姑娘說的相差不大。”
鳳君華冷笑,“雲墨巧言善變計謀百出,梁王府兩父子自然不是對手,但是老梁王和梁王肯定因此在心中記下了這個仇。雲墨一力保我安全,就必須除梁王府。而且若我猜得不錯,蓮玉根本就沒有走。他走了,誰來給梁王當軍師與雲墨相抗衡呢?況且雲墨如今受了內傷還得兼顧我,這是最好的機會,他怎會放過?”
簾幕沉沉,打在她臉上一片暗影,鳳君華眼神有些森冷。
“至於我大哥,好歹是在別國,頂多就是幫我說話,不便插手東越內政,也就只能當個旁觀者,不然被人說成別有居心,反而對我不利。怎麼著歷史上所謂的‘紅顏禍水’向來都是不少的。”
秋松呼吸滯了滯,悄悄抬頭打量她。見她倚在床欄上,神色清冷眉眼如畫,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覺得她沉靜美麗而氣質高貴,細看又發覺她眼神少見的犀利和敏銳,暗藏著洞察人心的光澤。
“雲墨不會坐以待斃。”鳳君華又沉聲道:“梁王府有兵權,唯一正大光明收回兵權的辦法就是,戰爭。”
秋松倒吸一口氣,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目光裡已經覆滿了決絕之色。
“姑娘,哪怕是殿下會怪奴婢自作主張有些話奴婢也不得不說了。”
風聲起,暗處有氣息湧動。鳳君華立即將火兒丟擲去,暗藏的殺氣剎那消散殆盡。秋松跪著不動,神色沉靜如水。鳳君華冷冷道:“我有資格保她一命嗎?”
空氣靜了靜,良久才有聲音從暗處飄來,微微低啞和無奈。
“姑娘,殿下既有此吩咐,必是為了姑娘著想,姑娘何苦為難我們?”
鳳君華冷笑,“若我非要為難呢?你們是不是也連我一起殺?”
那人默了默,終是嘆息一聲,消失了。
鳳君華知道,那些人現在不動手,秋松也就安全了。她對秋松道:“起來說話。”
秋松沒站起來,道:“姑娘,您剛才問奴婢殿下第三次進宮是什麼時候,但您卻沒問殿下當天晚上進宮做什麼?”
鳳君華目光一動,沒說話。
秋松眼神裡有隱隱的情緒閃動,“其實很多事情殿下沒有告訴姑娘,但姑娘心思細膩聰明絕頂,想必也猜測出來一些。起先奴婢不知道姑娘失憶,也不知道姑娘的身份,但奴婢看得出殿下對姑娘可謂情深意重。”她頓了頓,緩了緩情緒,繼續道:“奴婢雖然不懂得醫,但作為習武之人,卻也能看得出來姑娘最初經脈受阻內力不暢。那天從殿下將姑娘從獵場帶回來的時候,姑娘您傷得很重,險些丟了命,是殿下給你注入了回無之力,才…”
“等等。”鳳君華皺著眉頭,“回無之力是什麼?”
“一種高深的功法。”秋松道:“可以將受外界重創的垂死之人救活,但會消耗掉至少五年的功力。”
鳳君華心神震動,目光微縮。
“這種功法有兩個特點,第一不能自救,第二就是,此功法極為霸道陽剛,輸入被救治之人體內會覺得腹內如火燃燒,若不散發出來,會爆體而亡。所以殿下才給您寬衣解帶,並非是輕薄於您。”
她目光輕飄飄的落在鳳君華身上,誠摯而微有些急切。
“姑娘大抵會奇怪奴婢一個下人怎會知道這種機密的事?”她低低嘆息一聲,“只因殿下要對姑娘診,工序很是麻煩,不能出一點差錯,殿下才稍稍說了一些皮毛,剩下的都是奴婢推算出來的。”
她又頓了頓,“姑娘您每天喝的藥裡面含有雪狐的血,那是為您解毒用的。那幾天殿下都沒讓您見火兒,是不想讓您看見火兒腿上的傷。”
鳳君華低頭看著火兒,火兒眨了眨眼睛,表示秋松說的都是真的。
鳳君華不說話,秋松繼續說著。
“姑娘當真覺得您武功精進得如此之快是因為您本就習武的緣故嗎?”她悽然一笑,“那是因為殿下給您服用了火蓮,千年火蓮。在極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