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兒子。”
千戶先一愣:“這是怎麼個輩分?——啊!”
後一聲慘叫是因為他反應了過來,險些從馬上摔下去。
什、什麼?!
這位殿下來的時候可是個正宗光棍啊,要說跟沐世子那個同胞妹子生出點什麼曖昧情愫他還能理解——嗯,沐元瑜的同胞“妹妹”找回來這事他是知道的,剛到雲南那會兒他沒什麼事,大街小巷亂逛,亂七八糟的本地豪門小道訊息很是灌了一耳朵。
可有兒子是什麼鬼?!
他都不用扳手指算,哪怕這位殿下來的第一天晚上就跟人天雷勾動地火了,那日子也來不及啊!
朱謹深看著他,表情略不善:“你不用知道那麼多,我就是告訴你,我有兒子了,你一路要保護好他,不管出什麼事,以他為優先。”
千戶吞了口口水:“是、是。”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產生了錯覺,總覺得朱謹深開始告訴他的口氣很好的,其後翻臉,是因為他的反應不對,導致他好像有點炫耀失敗似的——這是挺心塞的,他也是胡思亂想,人家的兒子人家自己還不清楚嗎?就他知道懷胎要十個月?
這不知是哪天就搭上的呢,皇子殿下的風流事,還得跟他交代得清清楚楚不成。
“殿下,您家的小公子可真是生來不俗哈,這一路了,我都沒聽他哭一聲,再沒見誰家孩子這麼懂事乖巧的。”
朱謹深的表情舒緩了:“寧寧是不愛哭,愛笑。”
千戶摸對了脈,才放下心來。
朱謹深又轉臉囑咐他:“先不要往外說,我只告訴了你。”
千戶連忙點頭,又很佩服地拍了一句:“殿下真是辦大事的人。”
可不是嘛,不聲不響地,守住了雲南不說,兒子都蹦出了一個,真是什麼都沒耽誤啊。
☆、第182章
返京隊伍的中心點寧寧很爭氣; 一個半月的旅程中; 他只有因為出牙難過而發了點熱; 哭鬧了兩場; 沐元瑜同朱謹深徹夜不眠守著他; 終於待熱度下去,那點難受勁沒了; 兩個大人頂著烏黑的眼圈劫後餘生,昏昏欲睡,他的精神倒又好上來了。
途徑城鎮,外面不知為什麼喜事敲鑼打鼓地熱鬧,張嬤嬤怕吵著他; 忙要把他耳朵捂著,不想寧寧醒過來; 不哭不鬧也不害怕,“啊啊”地就指向外頭; 眼睛裡還帶著一點朦朧睡意,但執著地要看起熱鬧來了。
這時已是三月裡的豔陽天了; 不怕有風吹凍了小娃娃; 張嬤嬤捺不住他哀求,就抱著他湊到車窗旁邊; 把車簾掀開一線讓他看著。
“……”
什麼也看不著; 兩邊密密的護衛環繞著,從寧寧這個角度,只能瞅見漢子們的大長腿。
“啊; 啊。”
不要看這個,看了一路,早膩了。
朱謹深聽見他又急又嫩的叫喚,在馬上轉過頭來,看見兒子的小腦袋很操心地往外拱,勒住韁繩慢下來,到車邊,掀開車簾道:“把寧寧給我。”
寧寧轉移到了親爹的懷裡,居高臨下,如願以償地看見了想看的熱鬧,咧開小嘴笑了。
一排穿紅著綠、喜氣洋洋的隊伍正從前方過去,最前面是個滑竿樣的物事,抬著個年約十一二歲的小少年,少年穿身圓領藍衫,頭上戴著軟巾,巾旁插朵碗口大的紅花,年紀雖小,看去卻是十分的意氣風發。
這是當地一個富家子弟,才中了秀才,家裡人高興,弄出一番排場來替他誇耀誇耀。
這麼點年紀,別人可能還在讀蒙學,他已邁過科舉第一關了,顯耀一下也不為過。
寧寧看得目不轉睛,朱謹深就不可能對這種小場面有什麼興趣了,只是牢牢抱住兒子,防止他一激動,小身子竄出去。
別看寧寧還沒滿週歲,小胳膊小腿正經挺有力氣,鬧起來像尾活魚似的,還一天比一天機靈好動,下人們看著他時,眼都不敢眨。
沐元瑜湊過來,伸手道:“殿下,你去馬車裡歇一會,寧寧給我吧?”
朱謹深搖頭:“不用,我不累,還是你去歇著。”
沐元瑜也不隱瞞,揉揉眼睛道:“我是挺困的,但白天太吵了,馬車又晃,躺著我也睡不著。”
說著望一眼寧寧,“只有這隻小豬,在哪都能睡得香香的。”
寧寧不大有自知之明,以為誇他呢,呵呵著扭頭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目光就又追回去了,極好奇地盯著那已經過去的滑竿望,小腦袋豎得高高的,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