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我可從來也沒打過這麼容易的仗。”
沐元瑜也覺得這事挺奇特的,要說她怎麼用兵如神,她是萬不敢當,可論運氣,她是真有點太好了。
嘴上還是謙虛兩句:“哪裡是我的功勞,是殿下先給了他們迎頭痛擊,絕了他們的念想,我們才在這裡有便宜撿。”
展維棟哈哈笑道:“是,是!”
他心情極好,白撿的軍功那也是實打實的,回去議功一絲兒也不打折,一戰殲敵近萬,還是以少勝多,說到哪裡都是極其露臉的一項功績了。
不過人心不足是常事,沐元瑜心下還有點遺憾:“可惜大軍不在這裡,不然,留下他們的國王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一說,展維棟也喟嘆起來:“可不是!”
他們的人畢竟是帶少了,兩萬看著多,往這無邊無垠的土地上撒開來就有限了,能追擊,不能包抄,也不能追得太深入,如果也把陣型追得太散了,東蠻牛反殺過來,最終勝負就不可知了。
他想了下又自我安慰:“就他們那方寸之地,這筆損失也很夠受了,我看沒個幾年復不了元氣。”
沐元瑜點了頭:“莫說我們,暹羅也不會放過它的。”
暹羅新王的父母及妹妹都被東蠻牛入侵殺死,兩國間結下的是死仇,一旦發現東蠻牛勢弱,暹羅新王絕不會給它喘息發展的機會,肯定要趁機報仇。
他們這裡說話,底下低品級的千戶百戶等忙碌地計算著各自衛所的所得,還要注意維持秩序,別讓人為搶人頭打起來,直又忙了小半日,方弄出了個大概來。
眼看天色將黑,展維棟這就不能再等了,催促道:“行了,走了,再留在這裡,別叫那幫蠻子回去整軍來殺個回馬槍!”
“是!”
“是!”
眾人喜笑顏開地應著,烏泱泱奔過來,整隊肅軍,重新出發。
趕夜路自然是累的,不過時間也是自己耽誤下來的,沒人有怨言,想到幾乎白得的首級,再累都高興。
數日後,進入南疆境內。
沿途看得出一些戰火的痕跡,但損失不算大,又數日後,抵達府城。
二月裡的府城春風拂面,桃杏怒放,紅紫滿城鬥芳菲。
乍看上去,一片太平。
但高聳的城牆由遠及近,漸漸能看清在城牆底下忙碌著的衙役和百姓後就會發現,這裡還是遭了劫的,城牆上好幾處都是新砌起來的,還有人在補牆根底下的洞。
朝廷軍隊的裝扮與東蠻牛敵軍截然不同,這些衙役及百姓聽見土地上傳來奔騰的馬蹄聲,回頭一看,也不害怕,都高興地歡呼起來,歡呼過後,又繼續忙自己的。
沐元瑜快馬奔到近前,問一個在挖土填坑的衙役:“你們在修補城牆?城裡損失可大嗎?”
衙役不認得她,但看她來勢也知身份不俗,忙直起身回話道:“城裡沒事,那些蠻子沒打進來,只是他們花樣也多,還想著挖地道進來,現在小的們忙著填補呢。”
沐元瑜見那坑道已經捱到了城牆根上,忙道:“他們都挖到這裡了?這樣險?”
衙役抹著滿頭的汗笑了:“那倒沒有,這是我們殿下發現他們在挖地道以後,讓我們從裡面也挖,然後拿乾草點燃了丟進去,生生把他們嗆暈燻跑了。”
沐元瑜不由笑了:“沒事就好。”
正說著話,刀表哥從城樓上面奔了下來,如釋重負地一路跑過來笑道:“表弟,你回來了!”
從刀表哥的口中,沐元瑜知道了怕東蠻牛再來侵擾,他和朱謹深一直是輪換在城樓上繼續守衛,這兩日都是輪著他,所以他才在上面。
“大表哥,這次多勞你了,你歇息去吧,東蠻牛應該不會再來了。”
刀表哥還有點遲疑:“你們家那殿下叫我在這裡的,我走了,真沒事?”
展維棟在旁笑道:“沒事,你不知道,我們路上遇著了,又狠揍了他們一頓,這下是肯定不會來了。”
“是嗎?!”刀表哥大喜,一手一個,啪啪拍他兩人的肩膀,“這就好,揍死他們才好呢!不過表弟,我告訴你,他們在這也沒討著便宜,二殿下可太厲害了,使計把他們的糧草都燒了,哈哈,看他們在城牆底下氣得烏拉烏拉的叫,真是要笑死我!”
聽他提起朱謹深,沐元瑜就有點呆不住了,遠的時候還不覺得,咫尺之遙,惦念才深,按捺著又說了兩句,她就乾脆把兵各自分了,城裡無事,這些兵並不必要再全部進城,當下展維棟領著朝廷的一萬軍士